“话说主子,你怎么就中招了?”
飞刃站直了身子,面上多了几分担忧。
“我怎么知道,”齐瑜按了按疯狂抽搐的额角,没好气的道:“把老田叫过来一趟。”
“是。”
飞刃来去很快,老田到书房的时候,衣服都只穿了一半。
齐瑜连忙捂住眼睛。
“你这人怎么老是不穿衣服睡觉?!!”
飞刃见怪不怪,甚至觉得自己恶作剧成功,老田倒是一脸嫌弃的看着齐瑜,缓缓道:
“你懂个屁。”
齐瑜怂怂的咽下口水:“那、那你先把衣服穿上,我这不是怕你着凉嘛。”
“哼,老田翻了个白眼:“说吧,哪儿病哪儿痛啊,大半夜的让这个脑子缺根筋的,把老夫从榻上揪起来。”
“见你这大半夜不睡觉,生龙活虎还毛发旺盛的样子,不像是要咽气儿了啊。”
齐瑜:“……”
若不是看在这老军医跟自家爷爷是过命的兄弟,他……他定然不会喝他半口加黄连的药!
“那啥,就、就忘了些事。”
“忘了什么?”
老田捋了捋胡子,眼皮子半睁,接过飞刃讨好着递过来的茶。
“我夫——哦不,我心上人。”
“那段日子,住客房的那个?”老田抿了口茶:“宣平侯家的姑娘,人确实不错。”
“怎么个忘法?”
“就……不记得了,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手伸出来。”
“哦。”
齐瑜连忙凑过去,半蹲在老田面前,后者捏着他的手腕,脸色微微一变。
“蛊毒?”
“什么玩意?!”
男人迅速抽手,接着灯光翻来覆去的看那块儿肉,直到他觉得眼中的东西,不像是手了。
老田:“……”
“你这小子瞎忙活什么,能看得出什么名堂来。”
齐瑜乖乖的把手放回去,老田无语的一掌挥开。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断情蛊吗?看把你吓得。”
“断情蛊???”
齐瑜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带着些哭腔道:“田爷爷,救救我,我要媳妇儿。”
“……你一天天的学了些什么东西。”
老田一阵恶寒的往后退了两步:“以后少去青楼。”
“断情蛊这名字,听起来厉害,论起来也不过是被用烂的东西。”
“只是解起来,药材不太好找,大概需要一段时间。”
“那也别急嘛,我就是开玩笑的”齐瑜瞬间变脸,拍了拍衣摆从容起身,道:“小爷是要搞事业的男人,女人什么的,只会影响小爷的判断力。”
“你看我那表哥,活生生的例子,为了一个司清澜耽搁多少事情。”
“所以说,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
齐瑜还煞有其事的感叹一声,老田挑眉道:“怎么的?你不要美人,还想去要江山?”
“不是那个意思,”齐瑜摆摆手:“我怎么可能造反呢,就是小小的抒发一下情感。”
“那行,药材我就不帮你留意了,正好休养我这把老骨头。”
见老田做作的咳了两声,齐瑜连忙上去扶住他:“你壮的跟头牛似的,还老骨头。”
老田斜眼瞪着他:“老夫花甲之年,如今这身子全凭保养,像你这种昼伏夜出的东西,怕是不到而立就脱发了吧。”
齐瑜:“……”
好气哦,但又无法反驳。
“话说你这小子够狠啊,不恢复记忆岂不是辜负了人家姑娘?”
齐瑜表情不自然起来。
“还搞事业,跟着齐云庭无非是当个没感情的打手,能闯出什么名堂。”
“宣平侯府出事不久,你再搞出这来,对一个小姑娘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小心老天看你不顺眼,降下一道天雷把你给劈死。”
齐瑜皱眉:“知道了知道了。”
老田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后辈的事情他也管不着:“你自己明白就好,且行且珍惜啊世子爷。”
当年的齐王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当爹的可比这个儿子顺眼的多,后来娶了个温婉可人的媳妇,那待人家是一个百依百顺,老齐王都看不下去了。
才赶着人上前线磨练去。
可这一去……就没再回来了。
算了,不想这伤心事。
……
天蒙蒙亮。
司蔻懒得睁眼,直接道:“你怎么过来了?”
齐瑜吓了一跳,及其顺嘴的道。
“看、看看你。”
“我以为你会羞愤个半月,不好意思见我,看来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司蔻伸手揉了揉有些肿的眼皮,齐瑜呼吸都不敢大声,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怎么不说话?”
今天这人有些奇怪。
眼见着榻上那姑娘毫无预兆的睁眼,齐瑜站在屋子中间动都不敢动。
“齐瑜?”
“啊?”
看着他面上未散去的惊恐和小心翼翼,司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男人竟然又往后退了几步。
司蔻挑眉:“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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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往后退要什么用呢,现在还不是走过来了。
齐瑜熟练的揽她的腰,怀中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感觉自己的手要烧起来,心跳迅速加快,同时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你怎么了?”
她嗓音软软的,却没有一丝温度。
齐瑜慌了。
门外的玉珠听见动静,揉了揉惺忪睡眼就敲了敲门就进来了。
“主子,今日起这么早?”
齐瑜一惊,连忙跳上房梁……他似乎,做过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