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穆清弯如此说,含春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含春也发觉到了不同。
伸手拿过穆清弯手中的香囊,含春仔细瞧着穆清弯口中的那只略丑的鸟。
忽而,她脸色大变,“主子,这不是喜鹊!”
“不是喜鹊?”
这一回,含春没有回答穆清弯的话,反而跑去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了?”
见含春有异,穆清弯便纳了闷,难道这上面的鸟,还是凤凰不成?
毕竟,自古以来,凤凰都是皇后的规格,若是才人用,便有逾越之罪了。
将门窗都关好了,含春这才小声道:“主子,这是鹊鸲!”
含春的声音十分小,似是受了惊吓般,穆清弯仿佛还听到了她声音里隐含着的那一丝颤抖。
“鹊鸲?”穆清弯从未听说过这种鸟,一时之间生了疑惑,“鹊鸲是什么鸟?”
“鹊鸲是禁鸟。主子,这只香囊留不得!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可都惨了!”
“禁鸟?”这一回,连穆清弯自己都变了脸色。
好端端的,她香囊上的花样怎么就从喜鹊变成了禁鸟鹊鸲?
“你确定这是鹊鸲不是喜鹊?”穆清弯有些不相信。
闻言,含春便又拿起香囊细细观察了一番。
“是了,这就是鹊鸲,奴婢没有看错。”含春一面确认,一面为穆清弯指出其中的不同。“虽说喜鹊和鹊鸲大致相似,但喜鹊的尾羽为蓝色,鹊鸲的尾羽为黑白两色。若是论站姿,喜鹊翅膀上的白色要宽于鹊鸲。”
见穆清弯瞧得仔细,含春继续道:“若是主子看不出个中差异,将这只鸟与旁边的喜鹊对比,便可以分辨出来了。”
经由含春这么一说,穆清弯确实发现了羽翼上白色的细微差别。
这香囊上的鸟虽然姿态各异,但羽翼上白色的宽度却整整齐齐,如此一对比,确实能看出哪只是喜鹊,哪只是鹊鸲。
“主子可看出来了?”
“嗯,看出来了。”话锋一转,穆清弯问道:“这个香囊,你说是若绿做的?”
穆清弯话音才落,含春便哐当跪了下来,“主子明鉴,若绿断不会害主子,这只香囊,定是被人调换过了。”
“你别跪,你先起来。”见含春朝自己跪下,穆清弯忙起身欲扶她起来。
谁曾想,含春却十分坚决,“主子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是不会起来的。”
见状,穆清弯十分无奈,“我没说不相信你的话,虽说我失忆了,但你与若绿是何种人,我心中还是清楚的。”
“主子这么说,是相信这事不是若绿做的了?”
点了点头,穆清弯道:“我听说绣活好的人,都有在自己做的东西上留记号的习惯……”
穆清弯的话还未说完,含春便腾地站了起来,“若绿做的东西上都会绣一片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