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继续询问芜月之前那个问题。
芜月对若白投去感激的目光,不管怎样,这个白衣少年为她说过话。
她费劲地抬起了头,对雪说:“你那个地图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山川河流地势,与地图根本对应不上……”
雪眼神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芜月虚弱一笑,眼底划过一抹快意,“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迷路了。”
闻言,雪眼神一厉,抬起了手。
芜月在她抬手的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
苍白泛着冷意的手上汇聚了一团黑气,可是望着芜月视死如归的模样,那只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若白讥讽一笑,“你灭了她吧,反正再走下去她也是死,倒不如提早给她个痛快!”
雪的眼睛蓦然变成了赤红,手里的黑气暴射向了若白,幸好被他极快地闪开了。
然而这一击就像是用尽了雪浑身的力气一般,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颓然地转过身,沙哑着道:“再走半日,那里有个传送冥门,还能坚持吗?”
芜月一愣,默默地点头。
“那走吧。”
说完雪当先飞身离开了。
若白望着她的背影,冷哼。随后对芜月道:“既然还有半日了,那就再忍忍。”
芜月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那个地方对她真的很重要。”
若白不屑:“再重要又能如何?盗用多件冥器,残害同僚,绑架奴役,她的罪在地狱受刑五百年都赎不完!”
说到这个芜月就好奇,摇摇欲坠地跟在他身后,问:“你也是鬼将?为什么和我见过的鬼将有些不一样?你为什么没带面具?”
若白有些不自然,有心转移话题,就顺着她说的问下去;“除了这个臭女人,你还见过哪个鬼将?”
“跟你一样都是白衣服,或许你们还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