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阿涑担忧地叫了一声。
她有些茫然地垂眼,“没事啊,阿涑,我们赶紧走吧,去找雪,去救若白,去夺回噬魂……”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阿涑迅速飞离,只是心口钝痛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已经有妻,那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好像打扰到别人了。
“世子,瑶公主叮嘱过了您不能在外待太久了,我们回去吧。”
正在飞往冥门的阿黎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她下意识望过去,就看见凉亭里坐着一个和阿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侧颜,正在石桌上写着什么,端正的姿态和那个男人简直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冷漠,听见侍女的话头也不抬,冷淡地说:“姑姑若怪责起来,你就跟姑姑说我不习惯屋子里太闷,外面阳光正好,我很喜欢。”
侍女脸上似有难色,但这位小主子的脾气也是倔的,便不再多说。
尚少钧面色不改地默写临走时先生布下的功课,神情专注,没有丝毫懈怠。
忽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亭外。
这个时候的阿黎刚好收回目光飞身离开,只剩下一个背影。
尚少钧望着空荡荡的小路微微怔神,眼里有丝疑惑,为什么刚刚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因着尚少钧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尚一珀冷着脸出来,没走几步突然面色一变,她的气息消失了。但是一想到他们还会在云水重逢,神色又缓和下来。
殊不知某人因为听到一些话,正在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默哀。
路上阿黎一言不发,她的心里又难受又委屈,眼眶都红了。
她自以为自己插足别人的家庭成了第三者,又对尚一珀这个勾引自己的男人生出一股幽怨,都有家室了为什么还要装成一副单身贵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