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纠结宋寒声的问题,安言晚上临睡前,将鸿飞药厂的事情做了最后的陈述,发了微博关了电脑才睡觉。
睡梦中她梦见了最不想梦见的人,她一生的噩梦,武清竹。
与武清竹认识是个偶然,那是高三的寒假,她照常吃过早饭便去找宋寒声一起学习,临近高考课业繁重,为了考上同一所学校,安言没少下功夫。
那天背着书包,路过一处无人的巷子,听见呜咽的声音,像一只小奶猫的嚎叫,声音似有似无,很弱,听着就让人心疼。
安言很喜欢小猫咪,早就想养一只,可李女士偏偏不想允许,她给出的理由是,她没有时间照顾,再说,也没有多余的钱买猫粮。
养猫不仅要付出时间,更多的是要付出金钱,猫粮是必备,还不算打针吃药看医生这些零了八碎的开销,就已经负担不起了。
李女士已经很辛苦了,安言最终妥协放弃了养猫计划。
养猫这事,安言与宋寒声也提过一嘴,说自己想养,等毕业了,一定要自己养一只。
那个时候宋寒声总是嫌弃的说:“它掉毛!”
后来养猫计划就不了了之,今天听到了猫的叫声,安言好奇心作祟,走了过去。
万一是一只小猫怎么办?大冬天会冻死它的。
安言心中有了计划,如果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就寄养在宋寒声家吧!
气死他算了。
心中有了小小的罪恶感,然后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咪咪,小猫咪你在哪里?”
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巷子里的旮旯胡同找了个遍都没有小猫咪的身影,最后安言将目光落在了垃圾桶上。
将大半个人高的垃圾桶打开,里面没有小猫咪,反而有一个脏兮兮穿着校服的男孩子。
这身校服安言认识,是他们隔壁私立高中的校服。
能在那里上学的,家里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还上不起,他们学费不贵,主要是需要买那个学校的基金,一千万起步,一放就是好多年,等孩子毕业了,才可以卖掉。
看来这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少爷。
男孩子脸上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怯懦的抱着头不敢看。
突然的光亮好像吓到了他,他抱着头又缩了缩身子。
安言也吓了一跳,最后她柔声道:“你要出来吗?我可以扶你出来。”
听到是个陌生人的声音,男孩子微微抬头,最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大气一喘“嗯”了一声。
将男孩子从垃圾桶里掏出来,安言将湿巾递了过去,“擦擦吧!”
男孩子瞧了又瞧似乎是在确认是否安全,最后伸出手来接安言给的湿巾。
“谢谢。”
男孩子的声音就如同这个人一样,他似乎胆子很小,说话声音都是小小的,安言听起来很费力。
注意到男孩子左手虎口正在流血,安言赶紧拿出包包里的创可贴。
创可贴是宋寒声给她准备的,安言属于活泼到过分的人,今天这刮一下,明天那坏个口子,小伤总是不断。
所以宋寒声总是在安言的包里放一盒创可贴以备不时之需。
李女士养孩子比较糙,能活着就行,自然是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创可贴是一只可爱的粉色小猫头,贴在男孩子左手虎口处可爱极了。
现在想想宋寒声的眼光还不错,真的很可爱。
“好了,贴上就不疼了。”安言学着平时宋寒声哄骗她的话安慰着男孩子。
男孩子看着创可贴久久未动,“谢谢姐姐。”
这声姐姐叫的安言浑身都舒坦,哪哪都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