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仁一遍一遍强调着宋寒声与他母亲像,就是在告诉安言,他之前经历的,就是未来安言所要经历的。
窒息的掌控欲、占有欲,无时无刻想把人圈在身边,甚至让你失去自由。
病态的爱,宋寒声也是这样。
林林总总,未来都是安言所要经历的。
他提前告诉安言,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吓退安言。
宋寒声与他的母亲很像,所以不能跟喜欢的人结婚,他应该找个喜欢自己的,这样才能幸福。
找个自己喜欢的,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掌控欲、占有欲,难免会伤心、会难过、会崩溃。
崩溃的最后就是走向毁灭。
他不能再让爱的人走向毁灭了。
安言沉默了许久,她从未想过宋怀仁是以这种方式来阻碍她与宋寒声的感情。
豪门都开始玩这种手段了吗?
说好的砸钱呢?
还是比较喜欢砸钱的那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这种攻心的方式一点也不好。
安言捂住了心口,那里现在很疼,疼到窒息。
宋寒声的不一样,安言不是没发现。
别人碰她,宋寒声会很生气,他会拼命的洗去别人的痕迹。
他会很在意安言见了谁,与谁说了什么。
他无时无刻想知道安言的一切。
别人跟她已经说了很多了,所以宋怀仁的这种方式一点也不新鲜,也吓不到她。
她只剩下心疼。
想起了宋寒声的小心翼翼,以及宋寒声一次次控制自己的画面。
他会情不自禁的伤害她,可过后是痛苦的自责以及道歉。
她突然间怕了,怕宋寒声会与他母亲一样最后走向毁灭。
她怕宋寒声会永远离开她。
安言痛苦的半蹲下身子,捂住胸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宋怀仁冷笑一声,满是嘲讽,“怎么怕了?怕就赶紧离开寒声,不要再出现他面前。”
“只要你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衣食无忧。”
“其实离开也是为你好,毕竟病态的爱谁也受不了。”
宋怀仁居高临下的站着,安言微微抬头对上他自信满满的眼神。
“宋先生,你觉得我会向你一样?”
安言站起身来,挺直脊背,一字一顿道:“我不是懦夫,不会落荒而逃。”
既然招惹了就该负责到底,拍拍屁股走人,那真的是爱吗?
你爱一个人就该接受他的一切,而不是了解了你不曾了解的,便迫不及待的逃走。
病态的爱确实是可怕的,没有人可以受得了。
如果你还爱他,就应该带着他从那种没有安全感的不安因素里挣脱出来,而不是怕的逃走。
他已经在深渊了,你还丢下他一个人,那么他最后只能走向毁灭。
安言不想与宋怀仁当初选择的一样,她不想当个逃兵,她想勇敢面对。
她更想带着宋寒声走出深渊,走向未来。
“宋先生,你以为你是对的,可你却错了。”
“爱一个人不应该是离开,应该是陪伴,你做不到陪伴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我不会逃,也不会躲,我会陪着他好好治疗,等待他健康的那一天。”
宋怀仁先是惊讶,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哈哈笑个不停。
“你还真是会说好听的,怪不得能把寒声哄的团团转。”
“你没逃吗?当年是谁伤害了寒声?你知道他有多伤心吗?差点就死了。”
“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也许可以忍受一天两天,可你能忍受得了一辈子吗?”
“一辈子有多长你知道吗?”
宋怀仁呐喊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有些刺耳。
“我知道不容易,也知道自己也许会受不了。”安言说:“可比起自己失去自由,我更怕失去宋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