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句话效果可是杠杠的。除去凤曦古琴和秦筝,其实也就差六件物什,可看着呜啦啦放在院中的东西,足足二十多件。
阮丞相正想开口,一旁的风家老太太抢先一步:“都说说吧!这些都是什么?”
三姨娘扒拉出一个玉镯:“这是夫人进宫,太后赏的玉镯!”又扒拉出一个玉佩:“这是皇后娘娘赏给夫人的玉佩……”这一件件数落下来,还真都是从初禾院顺出去的。
这不该有的倒是交出很多,可是唯独不见那把琴和那张筝。
“凤曦古琴和秦筝呢?”阮丞相沉着眼问到,他知道这两件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问,跪在地上的人才记起,收拾的东西里确实没有这两样,可是这两样却是大家最眼馋的。
侯老太太地上瞟了一圈,目光落到身后没有子女的三姨娘身上,指着地上的三姨娘问到:“东西是不是你拿去了?”
三姨娘颤抖着开口否认:“不……不是!”
“不是?”老太太冷冷的反问。
三姨娘受不了这种战场的肃杀,更是害怕:“我只是问过,但她们都说没有,我真的……真的没拿!”
“你怎么问的?”老太太沉沉一喝,然后想起冯林氏提到过的阮初禾身上的伤:“丫头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阮丞相一听,一脚踹在三姨娘肩上:“你竟敢动手打人?”
阮初禾心里冷冷一笑。
三姨娘颤抖地跪好:“我……我不是有意要打大小姐的,我打的是小璃,她扑了过来!”
她们确实每次都不是直接对阮初禾下手,但却把气全撒在小璃身上,小璃是阮初禾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婢女,更是从小到大唯一一个真心对阮初禾的人,阮初禾哪有不护的道理?
旁边的小璃闻言早已经泣不成声,每次看着小姐身上的那些伤,比打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痛。
“谁是小璃,过来!”风周氏重重地开口。
小璃慢慢走来,跪在侯爷夫人面前,慢慢拉下衣服,后背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鞭痕和各种烙铁留下的烙印。
昨日听风林氏说过阮初禾身上有伤,风家老太太知道一定很严重,但不敢去看,不忍心去看,如今看着小璃身上的伤痕,她狠狠吸了一口凉气。小璃穿好衣服,头诚诚恳恳磕在地上:“奴婢身上如何,小姐身上怕是比我更严重,求侯爷夫人和老爷做主!”
老太太冷冷的盯着阮丞相,阮丞相以前多多少少知道些的,但他没想到这么严重,更何况当着风家人的面,这件事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下了下决心:“三姨娘杖责四十,逐出相府!”
三姨娘没有子女,这一罚她当真就什么都没有了!怎会服气?
人一到困境,总会破罐子破摔,只听她挣扎着大声开口:“老爷,不公平,你问问跪着的,哪一个没欺负过初禾院?凭什么只罚我一人?”
这话侯爷夫人一听那还得了?只见侯爷夫人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浑身都是怒气:“你说什么?”
三姨娘见状,跪行上前:“大小姐身上的烙铁印是赵姨娘和二小姐弄的,目的是替二小姐到初禾院抢那张凤曦古琴;那宽五公分的鞭痕是四姨娘和三小姐弄的,是想夺夫人最喜爱的那张秦筝;窄一点的那些鞭痕是五姨娘和六姨娘弄的,她们一个看中了那支风鸣珠钗,一个看上了皇后娘娘赏赐的那块玉;后来二小姐又听说大小姐那张秦筝还在,带着赵姨娘去抢,没得到便恼羞成怒,拿着一根都是倒刺的长鞭便往大小姐和小璃身上抽,在她们身上留下了带小孔的鞭痕,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侯爷夫人明鉴!”三姨娘一口气说出来。侯爷夫人越听越愤怒,就差没拿刀杀人了。
“还有很多,侯爷夫人还要听吗?”三姨娘看了一眼一同跪着的人,冷冷一笑,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
侯爷夫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三姨娘瞪着五姨娘和六姨娘,接着开口:“侯爷夫人想必也注意到了,大小姐手上有一块疤痕,那是五姨娘和六姨娘用滚烫的茶水故意烫的,赵姨娘掌家不让大夫到初禾院来看,后来感染了留下的!还有大小姐身上原来有很多针孔,说是谁扎的说不完,反正人人有份!”
阮初禾看着自己手腕处的疤痕,泪水打在手臂上。
侯爷夫人冷冷的盯着阮丞相,一句话也不说,直盯得阮丞相心里发毛,阮丞相慢慢扶着椅子站起来:“一应人等杖责六十,禁足,无命令不得出来!”
阮初禾原本不想怎么插手的,但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实在气不过,只见她盯着赵姨娘:“父亲最是疼爱赵姨娘和二妹妹,前几日赵姨娘做错事,只是撒了个娇父亲便没追究了,想必各位姨娘和妹妹这处罚也就走走过场而已!”
阮丞相不满的瞥了阮初禾一眼,阮初禾权当没看见。老太太闻言,望向阮丞相的目光更冷:“哦?是吗?”
阮丞相低着头连连保证:“岳母放心,小婿一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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