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禾一本正经的开口,全然一副满腹经纶的样子,那两个人被阮初禾这突如其来的半古半现的文言文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其中那个叫刘公子的求助的望向旁边的人:“她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白了那人一眼:“她在骂你傻,笨蛋!”
阮初禾用那看傻子的眼神望着那两人,她不是在骂他们俩傻,而是在骂他俩傻B。
那人听说阮初禾在骂他们,撸着袖子就想扑上来,阮初禾眨眨眼看着两人:“怎么?想打人啊?反正方才你们也说了,睿王府有钱,不在乎多赔些医药费!”
她开完口,故作沉思起来:“该不会是你们家穷知道睿王府有钱,想讹我们吧?”她煞有介事地开口,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点头也越勤,笃定的加上一句:“一定是的!”
那两个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放屁,本公子会看得上你们睿王府那点钱?我父亲是四品侍郎,我家的钱加起来不知比睿王府多多少倍!”
阮初禾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平南侯儿子:“这位平南侯府公子,你们家也是吗?真的如此有钱?”
那人见阮初禾眼底的不信任,不甘示弱的点点头。
阮初禾听完,眨眨眼看着元寒:“原来睿王府世代世袭,从开国至今皆是一品亲王,这一百多年来积累的财富加起来没有平南侯府和四品侍郎府多呀!刘大人和平南侯真会做官!”
阮初禾话一出,茶馆里的气氛顿时冷下来,东元谁人不知第一代睿王便是东元开国皇帝的二子,自从封了睿王,加上睿王府世代传承均以战功立世,封赏不胜枚举,这一百多年长盛不衰,积累的财富自然不少,虽然先睿王和先睿王妃辞世,元寒痴傻之后,睿王府没了主心骨,但前后也不过十几年时间,都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睿王府的财富自然不会太少。
可平南侯府和刘侍郎家就不一样了,两家皆是后起之秀,刘侍郎是凭着一身文采,考上功名入了仕途,而平南侯则是在七八年前的一场变故中被东元皇帝提上来的,虽说封的平南侯,光是称号上听着和定北侯府相当,但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其实平南侯一点战功都没有,也不知平的哪门子南?
但不论是刘侍郎家还是平南侯府这两家进入朝堂时间皆不超过十年,如果入朝不过十年的人,财富能比得过百年王府,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收受贿赂。
那两个人顿时也反应过来,怒视着阮初禾:“你胡说八道!”
阮初禾挑挑眉:“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你们家的银钱不是靠你们的父亲做官得来,而是两位公子在这望春楼茶馆喝茶喝出来的?如果真是如此,就当是我说错了!”
那刘侍郎的儿子急吼吼的辩解:“我父亲为官清廉,岂是你这无知妇人能诟病的?”
平南侯儿子见刘公子说完,附和一句:“我父亲也是!”
阮初禾看着这两人的样子,笑了笑:“我可没空诟病你们的父亲,诟病你们父亲的是你们自己,难道不是方才二位亲口所说,自己家财产比我们睿王府多的吗?”说着,阮初禾朝二位拱拱手:“二位大义灭亲,在下佩服!”那两个人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回答。就在这时候。
“二弟!在这闹什么呢?”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茶馆里的人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哥正从茶馆大门处进来。
他目光率先落在阮初禾和元寒身上,最后移到那个平南侯公子身上。见到来人,那个平南侯公子立马俯首帖耳的站着,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大哥!”然后恶狠狠地瞪着阮初禾:“大哥,她诬蔑我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