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飞速靠近,抬脚便朝阮初禾踹过去,阮初禾在几道力道的作用下歪歪斜斜地撞在墙上,疼痛顿时袭来,她身体贴着墙滑下来,摔到地上,可是出手的人并未停下,那些黑衣人对着蜷缩在地的阮初禾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阮初禾肚子上,腿上,罩在头的竹筐上都重重地染上污渍,她双手抱着自己在地上翻滚,阮初禾拼命的喊救命,可是这条巷子太偏,没有人前来救她。
黑暗中有人慢步上前,他揪着阮初禾的衣领,狠狠将她一扯拉起来:“你不是很猖狂吗?”说着一提膝,膝盖重重的盔在阮初禾肚子上,阮初禾吃痛的哼了一声,然后听到那人甩下一句话:“我让你猖狂!”
阮初禾抬起疼得颤抖的手,抓住抓着自己的那人的手,那人狠狠将阮初禾推出去,阮初禾的头隔着框子撞在墙上,手指在那人手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抓痕。
那人低头看着手上沁血的伤痕,恶狠狠地对着旁边的人吩咐:“将她的手给我按在地上!”
阮初禾心里害怕,挣扎着起身却被人按回去再也动不了,她的手被人按着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钳制住她的力道。
那个领头人提起黑色的皮革靴子,重重踩在阮初禾的手背上,后跟狠狠一转,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她忍不住的哭出来。
领头人得意地笑了两声,兴致冲冲地开口:“动手……”
旁边跟着的人开始七手八脚去扯阮初禾的衣服,阮初禾忍着浑身的疼痛将那些人的手拍开,看着阮初禾无助的样子,围着的人一阵哄笑。
赶回来的元寒看着暗处围住阮初禾的人,眼睛里面的光亮顿时熄灭,眼里立即染上阴翳,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到那群人身后,出手利落狠辣,阮初禾挨着墙根瑟缩着,罩着框子,她看不见,就只听到几声远远的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便没了声响。
元寒颤抖地俯下身,将阮初禾轻轻的抱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紧紧裹住阮初禾,阮初禾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僵直的身子一软,整个人像没了支撑一般滑下去,元寒紧紧抱住她。
阮初禾不想哭,可是那种无助和害怕却挥之不去,她的身体因为呜咽颤抖着,元寒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阮初禾颤抖地抬起手想要将头上的框子拿下,但手根本抬不起来。
元寒一只手抱住阮初禾,一只手去帮阮初禾,但刚刚微微用了一点力,阮初禾低沉沙哑的传出声来:“疼!”
那个竹筐并不大,重重这么罩下去,再加上几番用力,竹片的毛边刺进了阮初禾的皮肤里,这么一扯自然是钻心地疼。
元寒听到阮初禾的话,赶紧将手拿开,但却微微颤抖着半天放不下去,很久才见他抬起手放在竹筐外端,手掌重重一用力,整个竹筐立即破成好几瓣。
从阮初禾头上掉落,没了遮挡,最初映入阮初禾眼里的是元寒的脸,看着元寒,阮初禾心里的委屈顿时袭来,眼泪一股脑往下掉,元寒顿时慌了。
阮初禾转过身去,紧紧闭上眼睛,企图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口:“看什么看?没见过被人打吗?”可是她的声音却平静不下来,断断续续都是哭泣的声音。
元寒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不让她再动,头重重埋在阮初禾的脖子里,靠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太大,将阮初禾勒得全身都疼,阮初禾抬起疼得不太能动的手,去扳他的手,没有扳动,声音有些颤巍的开口:“疼!”
元寒重重吸了一口气,一口凉气吐在阮初禾脖子,但抱着阮初禾的手却松了几分,只是却有凉凉的东西打在阮初禾手臂上,阮初禾一愣,看着手臂上的水,微微扭头,却看不到元寒的样子。
“对不起!”元寒低沉的声音传来,阮初禾拼命忍着的眼泪终于如决堤一般落下来,身体因为抽泣起起伏伏的颤抖着。她想推开元寒,但元寒没有放开她,阮初禾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靠在元寒胸口的阮初禾疲惫的闭上眼睛,元寒见抱着的人没了动静,心中一慌,拦腰将阮初禾抱起,急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望着紧闭的院门,元寒抱着阮初禾闯进一个去,直接将阮初禾轻轻放到床上,屋里青黑色衣衫的男子看着元寒抱着个人进来,一愣,随后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