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禾闻言慢慢起身,但还未完全站起来便看见上来一人,那人也是一身明黄,不过与皇上皇上略微不同的是,那人袍子上绣着的并非是龙,而是蟒。
看着那身蟒袍,阮初禾大概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人上前朝着皇上和皇后行礼,唤了一声父皇、母后,然后才回过来看着淑妃,叫了一声淑妃娘娘!
阮初禾向着他微微躬身见礼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太子看着阮初禾淡淡一笑。
皇后见太子上来,神色舒缓了许多,她望着太子,笑得很和蔼:“太子这么早过来可有要事?”
太子朝着皇后恭敬地开口:“今日事情完成得早,便想早一点过来给父皇和母后请安,不想睿王妃和淑妃娘娘也在!”说着他朝皇上笑笑:“父皇不会怪儿臣唐突吧?”
皇上听着太子的话,笑着摆摆手:“无妨!又不是外人!”说完话,他像是无意瞟见阮初禾一般,似无心的开口:“算起来太子比睿王妃大不了多少呢,若是睿王妃以前经常出府参加宴会,说不定还真能和太子相交,或许能成佳缘也未可知!”
阮初禾一愣,有些迷惑地看着皇上,只听过坑爹的,这么坑儿子还是第一次见。莫不是这太子是捡来的?
但太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皇上的这种说话方式,脸上表情一点也没变,也看不出有丝毫不悦。
只听他叹了一口气:“儿臣性子闷,向来不喜欢结交,没缘分结识睿王妃,确实惋惜!”
即便皇上方才的话很是不善,可太子依旧回答得恭恭敬敬,彬彬有礼。
倒是一旁的皇后见皇上想将太子和阮初禾扯在一起,表现得十分不悦。
若是阮初禾没嫁人,东宫倒是能给她挤出一个位置,毕竟相府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可是如今阮初禾已经嫁了人,而且嫁的元寒情况又特殊,正常做父母的都不太希望自己的儿子和阮初禾走太近,要是传出什么闲话来,孩子前途了就毁了。
可是开口的是皇上,她皇后也只有看着的份。
等太子回答之后,皇后才开口:“皇儿,你这性子啊!就是太实了,若是你有豫王一半的心思,母后也就安心了!”阮初禾心里不住点头,这招祸水东引用得真厉害。
被皇后训诫的太子低着头顺从地听着,倒是一旁的淑妃面色沉了沉,皇后也当作没看见,接着开口:“你看看豫王,年少有为,结交了多少能人异士?惹得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哪像你?”
太子略带无奈地开口微微唤了一声:“母后!”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太子一眼:“你还别不信,想跟着豫王的怕是都排到城西去了!”说着皇后看了一眼阮初禾:“听说当初睿王妃还为豫王殿下自尽过呢!”
阮初禾重重吸了一口气:干嘛每个人都要拿她来当那盆脏水?
淑妃见阮初禾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眼中冷意闪过,求助地看向皇上,皇上没理会她,皇后知道,自己的话杵到了皇上的逆鳞,因为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喜欢听到自己儿子到处结党营私、私交大臣的消息。
但即便是触怒圣颜,也是豫王首当其冲,她皇后顶多是个口不择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