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蛰撇撇嘴,没有说话,专注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元寒,许久才开口:“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凶险的,一个是不那么凶险的,选哪个?”
“当然是不那么凶险的……”有人立刻出声。肖蛰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方才出声的人立刻急了,想要找人家理论。阮初禾抬手制止:“结果和可能性各是什么?”
肖蛰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初禾,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不那么凶险的,可能性四成,结果是能活命,但是永远不会醒来;凶险的,可能性不足一成,但醒来的几率是有五成!睿王妃,你选哪个?”肖蛰的话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屋中所有人看向阮初禾。
说实话,阮初禾不想做这个决定。她看向钟洋:“钟爷爷,你做主吧!”
钟洋跪地:“一切全凭王妃决断!”
肖蛰见他们僵持不下,出言提醒:“你们要是再磨蹭,所有的几率都没了!”
附近的大夫脸色微变,伸手去探元寒的鼻息,语气略微颤抖:“已经没呼吸了……”
“选那个会醒来的!”阮初禾帮着元寒做出选择。
得到答案,肖蛰将所有人赶出门去,才给床上的人施针用药,阮初禾一个人走到主屋,坐在窗前,久久未动。
治疗过程比阮初禾预计的要长,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偏厅中依旧没有动静,但阮初禾知道,有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有个成语叫落井下石,有句俗话叫痛打落水狗,
第三天清晨,阮初禾还未梳洗好,便有人慌慌张张跑来禀报:“王妃,不好了!禁军已经将王府围住,正要往里面冲!”
月燕给她梳头的手一顿,阮初禾开口望着镜中的自己,向月燕开口:“继续!”
然后才看向外边:“禁军围住睿王府干什么?”
“奴婢不知!”
阮初禾掐了掐眉心:“让钟爷爷拖着,我马上过来!”
她抬眼透过开着的窗户,望向依旧闭着门的偏厅门,等着月燕梳好头。
大厅里,钟洋快要拖不住的时候,阮初禾才款款而来,她望了一眼禁军统领:“不知大人带着禁军围住我睿王府是打算如何?抄家?还是灭门?”
禁军朝着阮初禾行了一个礼:“睿王妃,微臣并无此意!”
“既然无此意,那便请大人将禁军撤了!”
禁军统领有些为难:“听闻睿王前几天……过世了?”他的语气带着探寻。
但是,他刚说完,阮初禾目光悠悠瞟过来,禁军统领浑身一冷,默默垂下眼眸。
“没有的事!”阮初禾回答。
“可是……”
禁军统领还想说什么,阮初禾直接开口问:“可是什么?”
禁军统领顶着威压:“可是,微臣听说……听说睿王已经过世了!”
“不知大人听谁说的?叫来本妃亲自问问……”阮初禾的面色看不出任何异常。
“睿王妃就不要托辞了,微臣已经派人亲自查过了!”禁军统领直接开口,也不怕阮初禾说什么。
“查过了?亲自?”阮初禾重复一遍。
“不错!”
阮初禾淡定的开口:“一定是大人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