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就不怕?”张贯眉眼一皱,略带威胁的开口。
“怕?”元寒笑了一声:“本王为何要怕?”他盯着张贯:“张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本王和我家娘子就先回去了!”
“站住!”张贯喝了一声,他从桌上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高高举起,语气是说不出的威风:“圣旨在此,睿王元寒接旨!”
元寒回过头来,若无其事的盯着张贯,目光慢慢落在他手里的那张圣旨上。
张贯见元寒不跪,脸色更沉:“睿王元寒接旨!”
元寒冷冷瞟了他一眼:“听着呢!念!”
张贯见元寒不买他的账,主意打到阮初禾身上:“睿王妃呢?你也不跪?”
阮初禾眨眨眼睛:“张大人是说圣旨是给本妃的?可是方才本妃明明听见你叫的是我家王爷的名字呀?”
张贯提高声音,企图让自己看着更加有气势:“你与睿王本是一体,睿王接旨,睿王妃为何不接?”
阮初禾望着张贯,有些好奇,是自己长得好欺负还是怎么着?这人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
她挑了挑眉:“我要是跪,你受得起吗?”
“有何受不起?本官拿了圣旨,代表的便是皇帝!”张贯神气的看着阮初禾:“见圣旨不跪,如同抗旨!睿王妃,你么要掂量清楚!”
阮初禾还未出手,只见元寒手一抬,一阵掌风扫过,坐在公堂之上的张贯直接带着椅子,摔在地上。
接着元寒的声音冷冷传来:“张大人,本王和我家娘子是来协助你查案的,并不是来看你耀武扬威的!”
他拉着阮初禾,像是怕她会吓到一般:“再出言不逊,本王杀了你!”
张贯一边狼狈的起身,一边瞪着元寒,恶狠狠地开口:“你敢?”
元寒冷笑一声:“你大可以试试本王敢不敢!”
阮初禾看着张贯那不服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消停点,他是真敢!
元寒阴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张贯,见张贯嚣张的气焰一点点消弭了神色才好一点:“看来张大人没什么要问的了!既然如此,本王和我家娘子便回去了!”他挽着阮初禾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还有,方才你们京兆府衙门的人在我睿王府放肆,被本王给杀了!”
元寒声音风轻云淡的说完,在场所有人脸上是藏不住的震惊,哪里有人当堂出手伤了主审官,还当着主审官的面,宣告杀了人家衙门的人的?这不是摆明了来找事的吗?可是元寒却一点也不在乎的挽着阮初禾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阮初禾看着马车里闭着眼养神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恶心张贯的?”
元寒睁开眼,目光轻轻落在阮初禾身上,带着淡淡的笑,点点头。“顺便恶心恶心宫里那些人!”
“你倒是奇怪!”阮初禾轻笑着回答。
元寒听着她的笑,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语气跟着带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难不成由着他们欺负我睿王府的人?”
说着他挪过来,抱着阮初禾,头靠在她肩头:“你会唱歌吗?给我唱一首,好不好?”
阮初禾微微回头,望着靠着自己不动的人,抱怨道:“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是来给你唱歌的!”
虽说听着像是抱怨,却带着调侃和玩笑的意思,说完她很快轻轻开口,给他唱了一首抒情的童谣。
阮初禾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同溪水,荡去心底的尘埃。
她来来回回唱了两遍,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了,马车慢慢走在拥挤的街道,太阳照着四平八稳行驶着的马车,阮初禾的声音慢慢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