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首领看着自己损失惨重的兵力,抬手止住往上冲的人。
“城主大人!”西凌首领朝着城楼上的阮初禾大声喊:“东元现在国内动『乱』,外面又有北韩、南齐这等强敌,可谓是内忧外患,即便不是我西凌,你们也依旧自身难保,你再怎么负隅顽抗都无用!只会徒增双方的损失罢了!不如城主大开城门,咱们双方好好谈谈,也免得牵连居庸关下的数十万百姓!”
阮初禾噗嗤笑了一声,看着城下那人:“我说阁下,要劝降麻烦用心一点,你这话说得,好像我给你开城门还是为了我好一样,你这么会为我着想,西凌送我如何?”
阮初禾鲜活语气配上她轻蔑表情,与元寒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重合,赶路的倦『色』都瞬间『荡』涤一空。他确定这就是他的娘子,他不知道阮初禾是失去记忆才不记得他,还是原本那个阮初禾苏醒过来了,所以这么多天即便是见了阮初禾他也不敢逾矩。
可是现在他的确定了,确定了他就不会让她跑了。
其实西凌人没留意守城的人已经换成了阮初禾,以为守城的人就是原来的城主,阮初禾这一出声才知道是个女人,听声音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顿时,心里的害怕和担忧少了不少。
“这有何难?”西凌首领知道阮初禾是女人,当即出言调戏:“只要姑娘将城门打开,待西凌军队进入居庸关,本将给你个将军夫人当当,你跟着我,要什么没有?”
元寒握着剑的手猛然收紧,盯着阮初禾的目光慢慢收回,落在那个说话的西凌将领身上,猛然夺过旁边侍从的弓箭,拉满长弓,但是想着只是一箭似乎太过仁慈,他忍着心底的不悦,皱着眉将长弓握在手中:“等会儿那个人先别弄死,留着本王和他好好谈谈!”
元寒声音本来就偏冷,这夹杂了恨意和阴恻之后更是瘆人,睿王府的人都见识过元寒是怎么和别人谈的,顿时为那人鞠了一把同情泪。
阮初禾嗤笑的声音传来:“我要的是西凌,看不出阁下还有窃国的远大志向,真是失敬了!”她目光望向旁边的西凌士兵:“麻烦回去告诉你们国王,我替他揪出一位想谋朝篡位的东西,让他不必太感谢我!”
阮初禾目光看向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人:“对了,本姑娘的追求者太多,想要追我,麻烦排队!”她瞥了一眼下面那个大腹便便的人:“不过,实话实说你这长相,我就是瞎了也看不上你!”
说着阮初禾从怀里『摸』出一枚信号弹,紫『色』的信号弹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光路炸开,阮初禾拍拍狐裘上的落雪,动作随意自然:“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请你看看东元军用的烟花,到了阎王那儿你也算见过世面了!”
元寒在听了阮初禾的话后,嘴角慢慢爬上一抹淡淡的笑,心底是满满当当的失而复得的欣喜。
话一说完,阮初禾猛然夺走靠近自己身边那士兵的弓箭,迅速拉满,对准那将领的心脏,响尾箭破开风雪的声音传来,箭尖直直涌向将领,刺在那人胸口。
那人没有立刻倒下,看样子是没伤到心脏,阮初禾惋惜外加抱歉的开口:“好久没练了,下手不够利索,多担待啊!”
西凌人见阮初禾这边动了手,顿时急眼了,几张弓箭对准阮初禾『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