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把手中的药随手放在书桌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支镜面摔的四分五裂不成样子的手机。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拿充电器充了起来,手机亮了一下又暗了。
伸出僵硬的手在开机键那里按了几秒手机就又亮起来显示在充电中。
虽然能用但是那镜面摔成那样还是明天再去买一支吧。
处理好手机这才从袋子里拿了一包999感冒灵,撕开,尽数倒在了一个颜色单一外黑里白的杯子里,蹲下身子从书桌底下拿出热水瓶。
随着开水的倒入,杯子氤氲着白色的热气,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见那个原本黑色的杯子渐渐变色,不多时黑色褪去,图片一点一点的显示出来,一共有三张图片,左右两张是风景图,中间那张是两个人。
左边的那个齐肩短发,咧着嘴角笑的灿烂,一双杏目弯弯的如同高挂天边的月牙儿,活脱脱的一个俏丽佳人,右边那个过肩长发,肤白唇红,鼻翼挺拔,下巴尖尖的瓜子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那双罕见又摄人心魂的凤眼波光粼粼,冰冷里带着一丝妩媚,妩媚间又带着一层清纯,宛如九天而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唯美而绝世独立。
一个热情似火如夏天妖艳的花朵,一个冷若冰霜如冬天独自盛开的雪莲。
明明是两种迥然不同的性格,看着却偏偏没有一点违和感。
灯光打在南宫千沫的脸上,精致的小脸白里透红与杯子里中间右边那张脸出奇的吻合。
没错,那便是她,十七岁的她。
那张照片是她和沐晴雨唯一一张合照,还是在沐晴雨磨破嘴皮外加强求之下拍的。
这个杯子,是她第一个生日礼物,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