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沫模模糊糊间,总感觉有一道抽泣声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回响着。
卷而长的睫毛像栖息于花上的蝴蝶偶尔翕动的翅膀。
林敏听到属于女子似有若无的“哼”声,费力歪过脑袋,视线被手臂挡着并不能看到旁边的情况。
黑色眼珠齐齐往眼角挤去。
隐约可见,身边的女子睫毛颤了几下,缓缓刷开。
“南宫小姐......你...没事吧?”林敏面容苍白,两边的脸颊高高的肿起,眼神里满满当当的是关切。
许久才传来身边的人那宛若清泉的声音:“没事。”
话虽是这样说,但林敏还是听出那声音里透着几抹虚弱。
回答完林敏的话,南宫千沫眼底才慢慢恢复清明,环顾四周。
垂下眸,看着悬挂在空中的双腿,这才明白手腕处的疼痛从何而来。
她被吊在房梁了。
面前是龟裂的墙壁,那里开着个小窗。
外面天黑了,无边的夜空像是笼着大舞台散场时的黑帷幕,没有半点星光。
右侧的额头是已经凝固的伤口。
鼻息进出呼吸间尽是铁生锈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失血太多,外加近一天滴水未尽,那张巴掌大的脸几乎没有半点血色,唇瓣发白,再无平时的色彩。
大概是整颗脑袋晕的太厉害,以至于都没有察觉这个工厂除了大门口那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外,安静的可怕。
刺!黑暗中银光乍现,刀子抹过脖子的声音响起。
门口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倒在地。
两只眼瞪的老大,脖子处汩汩的血流出。
“帮主,这会不会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