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沫放下脚,从后座上起来,走到前面,然后轻拍了下他紧握着车把的手,“松开一下。”
“干嘛?”夜盛烯嘴上虽问着话,但手已经从车把上放下来。
南宫千沫清了清嗓子,下一秒,直接将手中的鲫鱼,挂在了车把上,紧接着人往后跳开,手掩在身后。
“夜盛烯,你有没有觉得这样放,很不错?”她真是太聪明了。
鲫鱼大抵是认出来了夜盛烯,挂上去之后,完全没了被南宫千沫提着时,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鱼身开始左右摇摆,腮盖张张合合的。
夜盛烯:“……。”
薄唇轻启,刚要说“拿走”,就见南宫千沫朝他作揖,“拜托了。”微微拉长了尾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面上表情缓和了下来,目光落回这条蠢鱼上,看到它在半空活跃到不行的样子,缓和的表情又绷了起来。
南宫千沫适时的下剂猛药:“它刚刚嘴巴,一直朝我的小指张。”
“上车,回家。”
“哦,好。”南宫千沫乖巧的坐了回去,双腿晃荡着。
天边的晚霞渐渐消散。
虽没了太阳,但六七点的夏季,天空还是很亮。
车的速度不快,徐徐清风从前面吹来,抚过脸颊,忽然,车子颠簸了下,南宫千沫脑袋往前磕去,撞在了男人挺直如松的背上。
“坐好。”夜盛烯没回头,不冷不热地扔了两个字过来。
还不是你开的不稳。
南宫千沫在心里腹诽着,不过口上答的是:“知道了。”
…………
回到木屋,天空已变成灰白,夜幕快要来临。
南宫千沫说到做到,一下车就提起那条鲫鱼,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