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快,众人就听到了第三声熟悉的尖叫声,掌柜的抱着那垂腕疼的脸色发白,但他也只敢放狠话让姜聆等着,而不是再换一只手来掀摊了。
他一边撂着狠话,一边抱着手很是狼狈的去找郎中去了,伙计忙也乖觉得跟在身后。
在他们二人走后,人群中有人开口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他们两个在想掀摊子的时候手都会那样啊?那个朱掌柜那手应该都断了吧?”
那刚刚开口的妇人听后直接就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想都没想就道:“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平日里做事太过绝情,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就干脆把他的手给断了呗,也免得再用那手去做坏事。”
妇人话里的嘲讽与幸灾乐祸的气味很浓,看得出来她对那朱掌柜是心中不买许久了,对于朱掌柜的手突然被折一事,就差额手相庆了。
她说完这话,转而又重新问起了江宁那绣品的价格来,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掏出银子买下了自己看中的那几件,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看到那朱掌柜遭罪,她心中高兴。
有了她的带动,买绣品的人顿时就多了不少,同样的,打听招工的人也多了不少。
姜聆摆摊的斜对面是一家二层首饰铺子,不过里头的客人也没有几个,但是那掌柜的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因为没有客人而着急,而是在忙着别的什么。
首饰铺子二楼靠街那一边的窗户是半开着的,坐在里面的人刚好能透过那扇半开的窗户看到姜聆所在的这个方向,而他们已经在那里坐了有一会儿了,也就是说刚刚那事被他们二人从头到尾给看了个真切。
“如垣,你说刚刚那俩人为什么会突然间手疼?”坐在对面的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问着对面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二人看起来差不多大,但是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的气质却要冷上不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的感觉。
他好像没有听到长袍男子的问话一样,只时不时的喝一口杯中水,剑眉微微蹙着,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事而发愁。
“喂如垣,我在问你话呢,你又在发什么呆呀?”长袍男子盛绍深感自己被无视了,他合拢扇子,把扇柄在手上用力的敲了敲,在终于成功的吸引了男子的视线后,才不满地道。
顾如垣这才头看了眼对面的姜聆,嗯,然后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道:“她没有内力。”
“她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没有内力的,这我还用你来说吗?”盛绍翻了个白眼,心知这人刚刚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上面,遂也就不再跟他说这些了,而是问起了正事来,“朝廷还是不愿意拨银子下来么?”
顾如垣冷着脸点头,声音冷的好似掺了冰渣子一样,“朝廷上那群老不死的还说现在海清河晏,国泰民安,根本就不用再保留这么多的将士,同样将士们的军饷也要相应削减。”
“他们难道不知道大越周边的小国虽然表面上都对大越恭恭敬敬,但是暗地里早就暗潮汹涌了吗?尤其是北边的北戎,年年冬天进犯我国北境,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盛绍不在朝堂上混,但是对于这些,还是觉得很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