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姜奕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手搔着后脑勺说道;“确实太奇怪了,怎么这幅画上的人说没就没了呢?”这家伙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画就展开了。
随着画的展开。姜奕丞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师兄啊!不得了了。”
“咋了这是?一惊一诈的。”我扭头看画的时候。也惊呆了,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画中得的女孩好端端的又回到画上了。
“你是人是鬼?有本事就出来?别来来去去的吓唬人。”该是有我和苏小妹在身边的缘故,姜奕丞竟然飙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画还是画,里面的女孩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也不动,手里握着鼓槌。像是在敲鼓的样子。
“奕丞,把画收起来吧。”我知道这件事蹊跷,不单单是鬼怪这么简单,暂时先放起来,回去跟师傅协商以后再做决定。
姜奕丞也没办法,就根据我说的做了,回到轩易堂的时候,发现上官婉儿和师傅对坐在那里聊天。
“你怎么来了?”看见上官婉儿,我才记起自己又有些时间不见面了。
“咋了?我不能来啊!来看看你不行啊?”上官婉儿弩着嘴巴说道。
“也没什么不行的。坐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从李倩倩离开。我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刻薄了。
“不坐了,我是来找你的,我的一个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想让你帮着去看看。”上官婉儿正色道。
“什么事?”
“就是他爸爸……我就想到你了,让你帮着去看看。”
我看一眼师傅,我现在很听师傅的,他让我干的事我就干,他不让干的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干,妈妈没了,父亲走了,现在师傅就是我的亲人了。
“去吧,去吧!”师傅朝我挥挥手,眼神略显狡黠,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以为上官婉儿来找我是为了约会的。
和上官婉儿走出来,开着车子就到了他同学的家里,到了他家的时候,我惊呆了。这是临沂北城区的市郊。算不得乡村,但也不是市里,在门口里正扎着灵棚,花圈白幡的摆满了各个角落,一边是流水席,一边是戏台,有些性感的女人正在唱大戏。
这是临沂地区亡人的风格,只要是死了人,就会唱大戏三天,算是对死人的尊重与送行,也是对孩子财力的一种考验。平时,我是对这种祭奠亡灵的做法是持怀疑态度的,可是既然来了,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婉儿,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
“这是我同学家,他家里可是出了大事了。”上官婉儿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谁家死了人也不是小事,正说着话,一个男孩子走了出来,看样子有20多岁的样子,带着白色的孝帽,身上披麻戴孝,哭的眼都红了。
“李峰,这就是柳大师,专业的阴阳法师。”上官婉儿把我介绍给这个男孩子。
“柳大师,救命啊!”这小伙子听完上官婉儿的介绍,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这男孩子,也就是20岁左右的样子,跟我那年龄差不多大小,看见他实踏踏的给我跪下了,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急忙把他搀扶了起来。“别这样,有什么话好说。”
“柳大师,跟我来。”李峰拉着我的手就跟着他进来了,院子里是小灵棚,摆着亡者的遗像,看着他的遗像,我心里一紧,他的年龄也不大。我过去拜了几拜,不管是死者怎么死的,只要是见到灵棚,都要拜一拜,这就是我们阴阳论的死者为大。
就在我拜祭亡魂的时候,李峰进了里面的房间,把里面家人以外的邻居都喊了出来,这才把我让了进去。房间里一股焚香的味道,嗅到这股味道,我的心里是特别的不舒服,因为它一阵伴随着亡魂。
房间里摆着一口黑色的棺椁,棺椁还没封盖,而是敞着口,我在李峰的指引之下俯身看过去,发现用烧纸盖着身体,胸口之上,压着一个铁犁,这是乡间的土法子,为的就是把死者的亡魂给压住,别散了,如果这个时候亡魂散了,很有可能变成僵尸,也就是民间的凶人。
当李峰把死者脸上的黄裱纸拿开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死者的头皮血肉模糊,血已经基本凝固,把头发都弄得乱糟糟的。吓我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眼睛,他虽然死了,可是眼睛竟然睁着,直勾勾的看着大家。
“怎么会这样?”我把李峰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