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将诗题说出后,以春为题难度不小,一时间,诸位才子却是面露难色,陷入苦苦的沉思之中,既是比试,他们也当是全力以赴,不想被人所看低。而且,这种人前显胜的事,也正是他们所期待的。
一时间,场中充满了紧迫感,毕竟此时谁先做出诗作来,谁便是先拔头筹。
魏言立于人群中,见众人都在努力思索,他却是轻声一笑,拍了拍脑袋,一首诗作转瞬间出现在脑海中。
虽说不是倾尽全力的诗作,但对付这些小喽啰应该是足够了……他从始至终都未将这些人当做对手,也不觉得他们能有什么好的诗作。
迈步来到鸳鸯姑娘面前,魏言翩然施了一礼,随后在众人的惊愕声中,缓缓念出自己诗作:“料峭春来迟,泥融飞燕子;地暖百花开,思怜冬去池。”
魏言徐徐念出诗作,果不其然,让得鸳鸯沉醉其中。
鸳鸯缓缓迈步,每走一步,便是念一句魏言的诗,既是在品鉴,也是在感叹。片刻后,她转过身来,眼中都在绽放着光芒,不由得感叹道:“好诗,想来魏公子应是应景而作,这冬天本是去的迟,唯独思怜庄内地暖泥融百花初绽,而冬去池此刻也是坚冰熔薄。”
“这首诗当之无愧为中等诗作。”鸳鸯鉴诗还是有一手的,众人自然信服。
鸳鸯随即邀请魏言入庄稍作等待,待得比试结果出来,她自当亲自前去禀报。
魏言点头,走入庄内,当然,结果怎样他心中早就认为没有丝毫悬念,试问除了杜赋,谁还能与我一较高下?
魏言走后,他所做的诗作给一众才子带来了莫大的压力,更有甚者,便是当场就放弃了比试,想要超越他太难了!
魏言的名声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这时,陆之松走了过来,在魏言小试牛刀后,他忽然都有些不自信起来,要是叶欢输了,丢的可是他的人啊。
“叶兄,你到底有没有信心?实在不行就我来,我感觉我来做更靠谱一些。”
叶欢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本来还想藏一手的,现在看来是办不到了。”
来到思怜庄外,鸳鸯看到叶欢,撇了撇嘴:“哦?你也做出了诗作?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墨水。”
叶欢面色尴尬,开口解释:“鸳鸯姑娘,方才只是个误会。”
哪知这姑娘有些脾气,桀骜地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心中早就认定了叶欢是个登徒子,无力而粗俗的市侩子。
“你到底念不念诗?若是做不出来,便自信认输离开,再此碍人眼又能如何?”
她的心底,早就对叶欢厌恶恶心不已。
“唉……”
叶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女人缘而惋惜,来长安之处,便被当做是变态,而今又是被世人所厌恶,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闭上双眼,脑海中忽地闪过前世学过的唐诗,心中暗道:杜甫先贤,晚辈无奈借您诗作一用。
随后,他学着魏言,余韵悠长地念了出来:“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我这诗名叫做:绝句。”
他这诗作念出后的反响又是不同,众人听闻后寂静了许久。
这诗太好了!
以至于他们顿时语塞,沉默了下去,对仗工整不说,就连语义、诗的意境都是绝顶上乘!若是叶欢说他想凭这首诗夺得诗会的魁首,众人恐怕都认为可以办到。只是,震惊欣赏之后,他们又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鸳鸯姑娘,想看看她有何反应。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变成了一首小黄诗。
众人认为,这是在戏弄她!
叶欢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对嘛,这才是听到绝唱的表情,不过当他看向鸳鸯时,却看到后者面色涨红,又羞又怒,一脸嗔像地看着自己。
这又怎么了?
叶欢刚感困惑,忽然间就明白了,他一拍额头,心中大苦:“那么多描写春的古诗,为何我偏偏选了这首,得,又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