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迷,凉风习习,入秋后没有蝉鸣的夜晚更为静谧,有人享受安宁惬意的生活,有人正遭受痛苦的磨难,而有人则不知危险悄然降临。
几位黑衣人悄悄潜入那灯火通明的奢华府邸,刀泛寒光,悄然一抹,鲜血喷涌而出,被杀之人瞬时了无气息。
那手法也诡异多端,有的被活活捉着用绳索吊死,有的是被下剧毒,最惨的便是被大卸八块,吓得家眷隔日发现嚎啕痛哭。
由于皇上病危,朝纲之事,暂由锦喻王爷代理。不为别的,只因他是这伝凉除皇上外威信最高之人,且极受百姓拥护。
“禀奏王爷,昨日若干臣子死于家中,扑朔迷离,臣请立即调查此事。”凌修启赫然而怒,眼冒火光。
此事怎叫他不生恨意?死的几位大臣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得力党羽惨死家中,定是有人暗中捣鬼。
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七皇子凌锡蔚,眼睛微眯,透露出愤恨与不屑。谁知后者竟不在意的一笑,耸了耸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臣以为,应当首先调查七皇子。”凌修启又补充道。父皇如今卧床不起,自己这边的强势之力又被铲除得差不多,他基本等同于形单影只。
若是再不反击,他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英王爷莫要信口胡诌,本王可不像那杀妻的负心汉,对待社稷有功之臣向来是怜惜珍视的。”凌锡蔚也不甘忍气吞声,反讽一番。
“你!”凌修启闻言,暴跳如雷。
“行了。锡蔚,修启是你的兄长,你出言不逊,本王罚你禁足十日。修启,本王自会彻查此事,还这些大臣们一个公道。”凌君州虽然平时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处理起政事还是井井有条,公私分明。
“呵,依本官看来,七皇子是狗急跳墙。”冷元真眨了眨眼,甜甜一笑,一脸无辜,仿佛自己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凌锡蔚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女,眼中闪过不寒而栗的杀意,他强压下愤怒道:“玄神贵女,莫要血口喷人!”
“锡蔚,以下犯上,禁足一月。”凌君州毫不在意地一笑,眸底一片冰冷,语调拖得很长,有几分嘲弄。
凌锡蔚望向那朝他笑得幸灾乐祸的女娃娃,暗暗攥紧了拳头。
……
烛火摇曳,那光芒微暗微明。卧榻上的男人轻皱双眉,已然沉沉陷入昏迷十日未醒。他面容蜡黄,应是很久未进食的征兆。
守在榻沿旁的侍女打了个哈欠,被肖公公狠狠瞪了一眼,随后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跪下。
“肖公公,奴婢不是有意的!”她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肖公公一言不发,双眉紧锁,眼神示意周围的人将她架下去,对她不甚理睬。
真是愚蠢!不仅没当好差,还大声说话,扰了皇上清静。
“肖公公,奴才备了今日的汤药。”一个小太监低着头道,语气低低弱弱,也怕惊着皇上。
“哟,生面孔?”肖公公当差多年,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大部分都认识。
“回禀肖公公,奴才最近几日调来这儿的。”小太监使了使眼色,憨憨一笑。
其实奴才之间的调配无非就那么点事儿,要么家里有点背景,要么有贵人提点,要么便是塞银子。
“行了行了,做事麻溜点,待会儿汤药都凉了。”肖公公也猜测到什么,催促他道。
那小太监端着盘子走向榻上的明达帝,突然又被肖公公的话语打断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