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现在在干嘛?”
汴京城皇宫之中,赵祯放下手中的御笔,享受着陈琳的按摩,突然间问道。
“禀官家,未央弄了一座书城,最近正忙着教书呢。”
“哦?”赵祯饶有兴趣的道:“那小子去了一趟辽国,俘虏了人家的皇帝,现在人家辽国秣兵历马,正要讨伐大宋呢,他还有心情教书?”
陈琳笑道:“那小子跟个猴子一样,整天上串下跳,据报,如今那小子正调教辽主,辽主竟然给他养马,而且还心甘情愿,自得其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赵祯笑骂道:“一国之主,就算是养马也是给朕养马,给他养马算怎么回事?算了,不用管他,朕让王珪去做登州知州,就是因为此人不多事,遇事沉稳,这样他也有了发挥的空间。
对了,这马上六月了,今年赋税如何?”
陈琳赔笑道:“官家这就问错人了,要想问赋税,何不问问范相公?”
范仲淹回朝,比历史上提前了许久,早早的就任命为枢密使,参知政事,一跃成为朝堂新贵。
三月,范仲淹上书,言十事,仁宗既擢任范仲淹、韩琦、富弼等,每进见,必以太平责之,数令条奏当世务。仲淹言十事: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长官,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思信,重命令。仁宗悉用其说,当着为令者,皆以诸事划一次第颁下。
轰轰烈烈的庆历变法,终于开始了。
过了不大会,范仲淹便到了。
“参见圣人。”
“爱卿,变法也有些时日了,成效如何?”赵祯满心思的兴利除弊,把大宋改革成一个繁华盛世,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自然是关切的很。
范仲淹面『色』憔悴,如同大病初愈,这数月以来,他可是累坏了,吕夷简罢相,晏殊又是个不管事的,新法初初开展,便得到了天下拥护,但是没过多久,便出了大篓子。
范仲淹想不明白,原来摇旗呐喊的那些人,为何转眼间就成了反对新法的先锋,而且越发的过分起来。
“禀圣人,新法刚刚开展两月,虽有成效,但是收效颇微,下面颇为抵触。”
赵祯皱眉,历代变革,就没有一个顺利的,本以为大宋承平之下,天子勤政,臣子用命,应该问题不大,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想当然了。
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新法,范仲淹是个纯臣,不会撒谎,自然把难处说的一清二楚。
他虽然是宰相之尊,但是宰相也不是想干啥就干啥,真正做事的还是小面的官员,和更下面的小吏。
这些人一旦不配合,你范仲淹就算是神仙,也是徒呼奈何。
可惜的是,人家是真的不配合,所以新政种种,根本就实施不下去。
所谓令不出京城,一出京城,就变了味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皇宫大内,竟然传来马蹄之上。
君臣同时皱眉,皇宫驰马,非大事不可为。
“报,沂州八百里加急。”
“赶快呈上来。”赵祯顿时皱眉了,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范仲淹同样如是。
大红的奏表呈了上来,赵祯翻开一看,顿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