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简单粗暴,通俗易懂。
荷柒柒登时就眼角一抽,自然知道荷老爷子这话里面的意思,无非就是她到时候敢闹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往后就会被荷老爷子给提着衣领子行动么。
这个死老头,就知道拿这一招来威胁她。
荷柒柒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也就这一招还奏点儿效了,不过,那都是荷柒柒心情好才配合荷老爷子一下。
青萝放下手里捧着的匣子,放面前的桌子上轻手轻脚地一放,又下去选着明日可以包起来提在手里面的锦缎了。
眼皮子一抬,荷柒柒瞥了一眼面前那赤金白虎雕螭案的华美匣子,随着撑着下巴眼睛一眯:要不要,将这匣子给偷偷换了卖钱?
送人么,反正重要的是里面的生辰之礼,这匣子嘛,那都是白搭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偷去换成钱。
--此处是一根裤腰带的分界线--
次日,清晨。
荷柒柒身上的鞭痕早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脸上的疤痕还不曾痊愈,一眼便能瞧着那淡淡的印子。
青萝一眼瞅着荷柒柒已经用完了早膳,只麻溜地先将碗筷给撤了下去,随即便拉着荷柒柒开始给她梳妆,毕竟今日的那场合,可是要去『露』脸的。
好不容易折腾完毕出门的时候,青萝顾念着荷柒柒脸上的疤痕,怕一会子被人瞧见了会嘴碎地说什么有的没的,便拿了一方还带着蝴蝶儿结子的鲛帕,准备给她系在脸上遮一遮。
“这么热的天,谁要戴着那劳什子。”
荷柒柒一瞅着青萝的动作,自然知道她的意图,蹭蹭蹭地就往后面退了好几步,任由青萝好说歹说也不情愿戴上那面纱,最后,也是怕耽搁了出门的时辰,青萝也就只好由着荷柒柒了。
一出府门,荷柒柒还瞟间那前面似乎已经有一架马车要过拐角了,倒也没有多想,跟着提着裙摆就上了靠在台阶下面的马车。
青萝本来是要在马车外面一路跟着的,荷柒柒刚一上了马车,便掀开帘子来,瞟了一眼正候在马车外面的青萝,懒懒地递出一只手去:“上来。”
“不不,这如何使得--”青萝登时就连连摆手,还摇着脑袋,活像一只灵活的拨浪鼓。
“不上来,那我就自个儿去了。”荷柒柒翻了个小小的白眼,面上又是一副吊儿郎当之意,递出去的那一只小手还随意地晃了晃。
“这-”青萝的面『色』有些犯难,毕竟还是不放心荷柒柒,自己在一旁看着点儿,虽然可能没什么明显的作用,但好歹能稍微宽一点儿心,犹豫了片刻,青萝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就着荷柒柒递过来的那只小手,爬进了马车里面。
夜亲王府,荷柒柒还是一次都没去过的地方,估计之前的记忆里面也没有去过,选址倒是极好,在云京的中心地段,隔着荷府说不上太近,也说不上太远。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行进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隔着帘子听得了那驾车马夫长长的一道吁声。
荷柒柒连着这么些日子,早已经觉得身子骨发懒了,又坐了这么大半天功夫的马车,更是觉得早已经按捺不住了,马车刚一停稳,荷柒柒便直接一掀帘子,然后轻飘飘地就跃下了马车。
青萝紧随其后,根本都还没赶得及下马车来扶着荷柒柒,只是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又急急地帮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
荷柒柒站定,抬起眸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府邸。
夜亲王府,一左一右绵延开去的青灰『色』石墙,三步台阶府门前还立着两座大石狮子,大概是因为夜明染的生辰,那两座石狮子上面还系着水晶琉璃各『色』的装饰物,金丝楠木高高悬着的匾额上,则是四个描金刻画大字,配着两面小巧的朱红销金小字牌,具体写的什么荷柒柒也没那个心思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