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殿门口,皮越咳嗽一声,大殿之下霎时鸦雀无声,都齐刷刷的看向高台之上的大殿门口。皮越铿锵有力道:“此次结界毁漏事件,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始作俑者现在就跪在我流古殇大殿之下,此人名叫晏步秋。现我宣读对其判决:晏步秋,你无意中携玉印进山,殊不知此物乃上古秘印,破坏了我甘山之安宁,经过多方的调查与讨论,证实了你确实是无心之举,并无他图。所谓不知者无罪,再加上你态度良好,配合调查,所以赦你无罪。听闻此次入山,你乃是为淬武而来,既如此允你休息一天,明日正午正式进入三元洞试练。然,你若能通过试练,我流古殇许诺你在渡过雷劫之后,归还上古秘印;你若通不过试练,你所携带的上古秘印就将归我流古殇,以弥补你破坏甘山结界所造成的损失。晏步秋,你可同意?”晏步秋喜出望外大声道:“小子晏步秋,谨遵贵派安排。”皮越点了点头,道:“如此这般,你起来吧,来人,送他下去好生休息。”晏步秋站起身来,看着台下的众人看着自己,心里发怵,在一个年轻小伙的带领下快速离开了高台。接着皮越继续道:“之前参与清山与修补结界漏洞的各位,请到白虎堂领赏!大会到此,散!”
一下高台晏步秋就遇见了李琼麟与沈凌崖,李琼麟也是一身白衣,规格就如同之前江左云一般,晏步秋暗暗惊叹江左云的实力,沈凌崖嬉皮笑脸的说道:“怎么样,我说师傅不会不管你吧,走走,我们去吃顿好的,今天我师姐下厨。”听见沈凌崖说着,晏步秋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那张冷若冰霜却美丽的脸,心里不由得扑腾一下。
李琼麟的住处是在后山的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在路上,晏步秋远远的看见这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三间草屋,晏步秋问沈凌崖:“你们是和你师傅住在这里吗?”沈凌崖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们都住在门派里面,只有师傅一个人在这儿,我可不喜欢这种鸟不拉……”话没说完,沈凌崖就看到李琼麟看着自己,活生生的把那个字咽了回去。李琼麟道:“差点忘了,凌崖,你去你那儿给晏步秋找套合身的衣服来,芷儿应该烧好热水了吧,一会儿让他在我那里好好的洗漱一下,换套衣服。”沈凌崖拍了一下晏步秋,道:“晏兄,那我就先走了,你和师傅先过去吧。”晏步秋了然的点点头,动作有点麻木,显然晏步秋这两天确实劳累了。
不一会儿,晏步秋与李琼麟就到了他们远远就看见的草屋了。晏步秋眼睛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晏步秋问道:“李道长,生活如此清贫啊。”李琼麟笑了笑:“无所谓什么清贫不清贫的,只是我比较喜欢安静,在这儿没人打搅。”晏步秋道:“这儿环境真不错,平时你都是在这里教他们东西吗?”李琼麟道:“也不一定,有时候在这里,有时候在讲武堂。”晏步秋好奇道:“讲武堂?”李琼麟道:“这些麻烦的东西,等你通过了明天的试练,会有人告诉你的,你先去洗个澡,这两天累惨了吧。”说完,没等晏步秋说话,沈凌崖就大声喊到:“芷儿!芷儿!”
“哎!”一声清脆的答应声从充满炊烟的草屋传出,顺着声音,晏步秋看去,正看见从草屋走出来的白芷,白芷也看见了晏步秋,不由得一愣,气氛略带尴尬。晏步秋看到白芷也是一袭白衣,规格样式与李琼麟一模一样,晏步秋心里一阵添堵。李琼麟笑着对白芷问道:“辛苦了,热水烧好没有?”白芷答道:“热水烧着呢,还有一会儿。”李琼麟拍着晏步秋的肩头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晏步秋……”白芷打断道:“我知道,之前净山的时候有见过。”李琼麟看看晏步秋又看看白芷,道:“这么说,你们认识了?”晏步秋对着李琼麟道:“小子上山之时有幸,有一面之缘。”“那我就不客套了,我这个徒弟炒的菜可是一绝,你今天可有口福了。”说着带着晏步秋往另一间草屋而去,并道:“芷儿,你继续忙吧,辛苦你了。”“师傅言重了,徒儿应该的。”白芷答道就继续回到了满是炊烟的草屋了。
晏步秋被李琼麟带到了一个简陋的待客的小屋,晏步秋左右打量着,这间草屋只有一张方桌和几张椅子就没有什么了,李琼麟招呼着晏步秋坐下,道:“太过清贫,见笑了。”晏步秋笑道:“没有没有,道长这样有能力的人,能禁得住清贫,真气节!”晏步秋又说道:“那个白芷姑娘是道长什么时候收的弟子?”李琼麟道:“大约十二三年前吧。”晏步秋惊叹道:“十二三年,白芷姑娘能有这样的造诣,真是天才。”李琼麟笑笑:“芷儿她并非天才,她资质只算普通,但是她很努力,她能有现在的造诣全靠了她自己。”
李琼麟叹口气又继续道:“她是我最自豪的弟子,也是我最担心的弟子。”晏步秋好奇道:“此话怎讲?”李琼麟倒了两杯茶,叹了口气道:“她太理智了,仇心太重。我遇见她的时候,是在西南大山的深处,她出生在一个蛮族,在她四岁的时候,一夜之间,她整整一族的人被人屠杀殆尽,只剩她一人在西南大山深处生活,直到我遇见了她。”晏步秋问道:“斗胆问一下白芷姑娘今年芳龄?”李琼麟道:“应该有十九岁了吧。”晏步秋经常看书深知西南大山的恶劣,惊讶道:“十二三年前,在你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独自生活两三年了?她怎么活下来的?”李琼麟道:“茹毛饮血,与豺狼虎豹为伍。”晏步秋好奇道:“传闻西南蛮族凶暴蛮狠,可不好惹,她族人都是被什么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