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洛洛无言以对,只能点头。
方才为了进楼府,她只能找到王叔,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悲惨的身世,可她这前脚才刚进府。
楼亦轩怎么就在知道她说的那个故事了?这是有千里耳?
“你卖身葬兄精神可嘉,说说你们的故事。”
所以,你是无聊到要听这些故事的人?苏洛洛无语望天,看着那明晃晃的月色,酝酿了一包眼泪。
“我与我那表兄,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虽然他在他家长大,我在我家长大,但那也算是青梅竹马。”
“他生的俊美,性格更是好得无话可说,不管我如何打他骂他,折磨他,凌辱他,他都不曾有半句怨言。”
“还说,他这一辈子就是死,也只娶我一人,他对我真心真意,可惜,生了花柳病,就这样撒手离我而去了。”
“我听人说那病传染,就给他穿戴整齐,一把火烧了,连骨灰都没留下,撒在了汇京城最大的花楼附近……”
楼亦轩专心侍弄花草的手顿了顿,总算是直起身抬眼看了苏洛洛一眼。
他面上挂着几分笑,只是那笑却是疏离的不达眼底的。
“花柳病,你这表兄对你可真够一心一意的。只是,我好奇,既然你那表兄连灰都没留下,你又卖身葬的哪门子的兄?”
苏洛洛眨巴着眼睛,挤出两滴老泪。
“公子不知道,我那表兄嘴贱骨头硬,光是烧他的木柴就用了好多,他还喜欢一些好看的母苍蝇,我可给他烧了不少呢!”
楼亦轩的嘴角抽了抽,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苏洛洛。
“说起来,我似乎也有个表妹,就是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苏洛洛,还活着,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不等苏洛洛说话,楼亦轩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进来伺候我沐浴更衣,我沐浴时要听人曲,你挑你拿手的来。”
说完,他转身朝房间走去,临走,无奈叹息了一声。
“王叔如今真的是年纪大了,看人的眼光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苏洛洛,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说我不好看,你找你漂亮的母苍蝇去。
腹诽过后,苏洛洛认命的进了耳房,给楼亦轩放好了洗澡水,随即请来了楼亦轩。
耳房热气蒸腾,以一道屏风隔开,屏风后,楼亦轩脱衣下了水。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苏洛洛看了看墙上与桌上摆放着的各色乐器,一一掂了掂,确认,自己一个不会。
她想了想,挑了一把古筝,十指齐上,刷刷刷,魔音穿耳。
“停……”
屏风后,听着楼亦轩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这就是你说的琴技不错?”
苏洛洛一脸无辜,收手坐好。
“我是说我琴棋书画精通六窍,那就是一窍不通嘛……”
楼亦轩无语凝噎,抚了抚额头,好半晌才平息了心情。
“那就挑一个你最拿手,让我好好沐浴完。”
苏洛洛想了想,老实应了声。
“好,我最拿手的。”
屏风后,传来一阵阵口哨声,尖锐又平缓,听着总叫人有一种生理排泄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