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县令见到仙长平安归来,心底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出声问道。
“请问仙长驾临,是有什么事情让下官去做吗?”
至于鬼物的下场,县令是绝口不提。没看这位仙长一点伤都没受么,而且衣物之上连一丝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县令才不会不开眼的故意去问这事,万一惹的仙长恼羞成怒该怎么办?他这么多年的官可不是白当的。
“不知县令大人对高家有什么了解?”秦锐出声问道。
“高家?哪个高家?”县令很是疑惑,“本城有许多姓高的人家,不知仙长的是哪一家?”
秦锐这才想起来,高画晴的家人都已经死绝了,又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当初的高家,恐怕早就变成白家了吧。
“哦,是我疏忽了,就是白子真所在的那个高家,不知现在他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哦,是那个高家啊。”县令恍然,这才明白秦锐的是哪家,然后叹了口气,对着秦锐道,“白员外也是个可怜人啊。”
“听白员外他童时被山贼打劫,父母双亡,幸亏高员外——也就是高家原来的掌柜的——搭救并收留,这位白员外也是个勤勉的人,十年时间就从一个厮做到了酒楼掌柜的地位,将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为人处世也是挑不出毛病,知道的人都高员外这是行善积德,上才派白子真他来助他一臂之力——白子真就是白员外的名字。”
“起来那位高员外,那可是有名的大善人啊,这周边府县,哪个提起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可惜啊,这好人不长命,而且还注定多灾多难,唯一的一位儿子竟然在一次外出归来的路上被山贼所害,一行十几个护卫居然都抵挡不住,唉,就这么没了。”
“可是奇怪的是,这伙山贼就想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当时下官还被长官狠狠地责骂了一番,可是,下官也是没办法啊,实在是找不到啊。”
“后来,过了几个月,高家传来了要招白子真入赘的消息,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毕竟偌大的家业,总得找个人继承不是?本来事情如果就这样的话,那也算得上是一桩美事,可是谁成想,入赘不久之后,高员外夫妇就因丧子之痛的打击,心力交瘁,患了重病,撒手人寰。”
“而高家唯一所剩的千金,本来家庭和美,无忧无虑的,像在蜜罐子里一样,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竟是也承受不住打击,就此一病不起,勉强撑了几个月之后,也是香消玉殒。”
“唉,这高员外一家还有白员外,这都是好人呐,可是...唉,都是命啊。”
“那就没人怀疑是白子真害了高家一家人吗?毕竟最后受益的只有他自己。”秦锐听完,心底已经对高画晴的言辞信了七七八八,故意出声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当时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也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是白子真故意害了高员外一家,以此谋夺他家的家产。”县令对秦锐问出这个问题丝毫不觉得意外,出声解释道,“可是在高画晴下葬之后,白员外就主动放出话来,一生不娶,待到他年老之后,便会寻一个可靠之人,将家产传下去,虽然高家的香火断了,但是高家的产业绝对不能断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