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地雨滴噼噼啪啪的打在窗户上,仿佛在弹奏着一场曲子,外边浓浓的夜色都笼罩在雨幕之中,有寒风瑟瑟。
原本安静的小区,突然开入了一辆辆的车,围住在其中一栋楼下,气氛有些紧张。
王恒东握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把玩,嘴里叼着抽到一半的烟,吊儿郎当的依靠在窗前。斯文腼腆的俊秀大男孩气质全变,仿佛是混迹街头的喋血混混。
地上,躺着脸被抽得红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花容容,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嘴里塞着一块毛巾,呜呜咽咽的流着眼泪,充满了痛苦恐惧和怨恨。
而不远处,是被背靠背绑在一起的助理小唐和保姆,这两个人的待遇就好了许多,只是被敲晕绑在一起而已。
王恒东望着窗外的警车,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屑勾起嘴角,指缝夹着烟头在窗上碾了碾,扭头,“这个霍太太,跟你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她报警了,看来还是想你死啊。”
王恒东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虎牙,仿佛恢复了平时俊秀腼腆的样子。
“呜呜呜……”花容容更激动了,身体宛如蛆一样扭了起来,眼泪流得更加凶猛。
可惜她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青青紫紫,涕泪横流毫无美感,丑的辣眼。毫无以往那种哭得让人心碎的天赋和本能。
不过就算她哭的再美好,惹人怜惜心碎,眼前的王恒东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尖锐的匕首在指间飞快辗转,寒光刺人,只要不注意就能将整个手掌削下来。王恒东却毫不在乎,匕首成长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残影。
他一步步走向花容容。
“你这种人,恶心虚伪,满口谎言。”王恒东蹲了下来,用匕首拍了拍花容容的脸。
花容容吓的一动不敢动,呼吸都憋住了。
生怕他手一抖在自己脸上划一道。
“你不应该长这张嘴巴,”匕首尖尖滑到花容容的嘴角,挑下堵住她嘴的布,在她嘴边滑下一道深深伤口,血液汹涌而出,流了花容容一嘴。
“啊啊啊啊啊啊…………”花容容发出痛苦惊恐的惨叫声,整张脸因为疼痛剧烈扭曲,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大把的掉。花容容的身体拼命挣扎挪动着,努力移开脑袋避开匕首,眼里充满了恐惧。
“疼吗?”王恒东收回匕首,微微一笑。
花容容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脑袋拼命的点头。
“你这样都觉得疼,落落从那么高的楼跳下来,身体都支离破碎,那该有多疼?”
花容容哭嚎着哀求道:“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我是无辜的……”
巨大的委屈和冤枉充斥着花容容的内心,她有没有坐错,不过是心疼一个可怜无辜的小生命罢了,善良有错吗?
那个女人自己有病跳楼自杀跟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女人自己想死,凭什么怪她!!
花容容此时真是又痛又怕,心里委屈得要死。
“无辜?呵。”王恒东冷笑一身,起身,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花容容几乎痛的哀嚎不出来,脸色瞬间毫无血色,被踢到的地方骨头和肉都要碎了一样。
花容容哪里受过这种苦了?恨不得昏死过去。
花容容不停的惨叫,身体蜷缩。
王恒东踢完又蹲了下来,匕首挑起花容容下巴,顺便划下一刀,一串串血珠滚出,“你这种又蠢又毒的贱人,真不该长了舌头,满嘴自以为是的恶毒恶心话语,应该割了。”
花容容哆哆嗦嗦个不停,想要疯狂摇头又害怕下巴处贴着的匕首,只能僵硬不动。
“不要……不是我,不是我说那些话,是宋黎,是宋黎!是宋黎那个贱人……”花容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现在脑子里只有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推到别人身上。
不能承认!
绝对不能承认!!
要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凭什么是她遭受这种委屈痛苦被人殴打毁容,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她?!凭什么只有她遭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不是别人,不是宋黎,偏偏是她?
花容容内心充满了怨毒,下意识直接把事情推给宋黎,她最恨的人。
“对,就是宋黎!霍家的霍太太宋黎是我最最好的朋友,这话都是她跟我说的,她让我发布指责落落流掉孩子的言论……她,她、她还给我投资电影资金,我们关系很好的,也是让人抓了那三个差点侮辱我的流氓……”
王恒东冷着脸,居高临下,用仿佛看一条臭水沟的蛆虫的目光看着花容容。
“伤害到落落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已经对他这个笑容有阴影的花容容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外边,此起彼伏的警铭声响起,警灯照了进来
“里面的人注意,立即放下人质,否则我们将采取紧急制动!”
警方的警告声也随着警鸣和警传了进来。
花容容眼里出现了惊喜和劫后余生的兴奋,“救命!!!”</div>
“安静!”王恒东不耐烦的一巴掌抽了过去,充满羞耻的花容容低下头,满腔的耻辱愤怒。
“你该死,她也该死。”王恒东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握着匕首的手骨节发白,青筋暴起。
那个宋黎霍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的计划,还帮助了这个贱人,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之前王恒东还有些顾忌霍家,现在他一无所有了,根本就没有了这些顾虑。
他只想报仇,伤害到落落的人,除了那个他特意打了招呼在监狱里生不死的下贱肮脏的垃圾,那两个嘴贱没有丝毫职业道德的护士护工,还是宋黎……
都该死!
他最爱的挚宝走了,这些直接或间接害了落落的贱人,改遭报应了。
外面的警鸣越来越急促,大雨中还传来暴雨也阻挡不在的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王恒东毫不犹豫,蹲下一把扯过花容容的衣领,起身,粗暴横蛮的将她整个人拖到窗户边,尖锐的匕首指着花容容的脖子,紧贴着大动脉的位置。
下方是一圈的车,整栋楼房被裹得严严实实。
他将花容容一把按住在玻璃窗上,拿出手机博通了一个号码:“我要见宋黎,否则我离杀了这个女人,东南方62经纬度的殂击手,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在你开枪之前,我一定能杀了这个女人。”
110接线的工作人员急忙把电话转到警方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