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超神学院亮起了一串串红灯笼，像是黑色幕布上镶嵌的红星，勾勒出学院的轮廓。
乌云剑划过夜空，画出优美的蓝色轨迹，直到前方法阵波动，一个急停回转，便又向下俯冲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下面红星流转，这种感觉棒极了。
如果不是学院上空有法阵笼罩，遇到结界处就得折返，王凡真想畅游天地之间，看看能飞多高、能飞多远。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折腾？”识海中，丰打了个哈欠。
“我在御剑飞行啊，快来看看，飞行的感觉真好！”王凡兴奋地说道。
“还不错。”丰的声音很慵懒，“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飞，不过感觉还是挺相似的，主人该好好体会一下，激发龙血中的风属性了。”
激发风属性？一句话点醒了王凡。
丰曾说龙是风雨的宠儿，天生就有水和风两种属性。他之前一直修炼水属性，对风一无所知，御剑飞行无疑是感悟风的一个好机会。
风是什么，怎样形成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王凡默默思索着。
风似乎无处不在，来无影去无踪，时而轻盈，时而狂野，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怎么把握呢？
想来想去，也想像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边御剑一边思考，停下来时风小了，速度加快时，风大了。
风和运动有关系？
运动产生风，但不运动时风依然存在，运动不是风产生的根本原因。王凡又陷入思考。
能不能找到第一缕风产生的地方，比如无风的地方。
无风的地方如果产生了风，不就知道风是怎么形成的吗？王凡顿时有了思路。
有无风的地方吗？
他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密闭的屋子——没有门，没有窗，完全密闭。
密闭的屋子能不能产生风？当然能。
比如运动，运动起来会有风吹到脸上；比如扇动，用手扇动一下就有了风。
为什么密闭的屋子也能产生风？
屋子里有什么？他假设的屋子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王凡想起小时候和山间麟儿做的游戏，“猜猜看，我的手里有什么？”
“糖豆？”
“不对。”
“花生？”
“不对。”
“石子？”
“不对。”
……
“什么都没有？”
“也不对。”
最后他打开手掌，手掌里空空如也。
“是空气啊！”他笑着说。
山间麟儿当时的反应是思考，而不是反驳。
虽然是一个恶作剧，但并没有说错。
对了，空气！王凡感觉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空气，空气，空气！
静止的空气不会有风，运动使空气流动，扇动使空气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