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尧住院期间有不少练习生来探望过,倒是禹维第一次登堂入室来探望他,
此时禹维正捧着一束纯白的小雏菊,架着镜框的眼睛带着几分犀利,他一脸阴阳怪气的开口,
“夜路走多,难免遇到鬼,”
秦南音接过他手中的小雏菊,满头黑线,见过奇葩的,没见过禹维这么奇葩的,
探望病人居然送白色菊花,这不是诅咒许墨尧吗?
她默默的将菊花搁置在玻璃窗台上,并不打算找花瓶插上,
只听到禹维又说,
“没死就明天回公司练习,拖组合的进度,要是出道有差池只能怪你了,更何况拖着秦南音在病房,也不知道安什么心,”
秦南音从来不知道禹维也可以这么毒舌的,决定还是不要出声的好,
许墨尧穿着病号服,衬托的皮肤更加白皙,病态美,他一挑眉,
“奥,你管好你自己,练习好新专辑的舞蹈,我就阿尼陀佛了,还有,我女朋友陪我,你有意见?又不是亲弟弟,装什么关心!”
秦南音倒抽一口气,许墨尧直戳禹维的软肋,明里暗里的讽刺禹维多管闲事,禹维确实是舞蹈基础不是很好,也不是亲弟弟,可这样子说话难免太伤人,
两人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毒舌男,唇枪舌战,
秦南音叹为观止,想着要不要劝劝架,
谁知禹维也不恼,
“女朋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我的姐夫可只认闵二少,”
秦南音错愕不及,又一次提到姐夫,早知道禹维从来都不叫她姐姐,她不知道该不该笑,虽然她被当成了靶子使,
许墨尧冷哼一声,
“哼,谁是姐夫还不一定!”
秦南音“。。。”
禹维再次笑出声,“呵呵,那希望你能有命活到成为我姐夫的一天,别动不动被关到电梯里吓晕过去,还要她救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秦南音连忙站起身,禹维这嘴巴她是真服气,刀刀戳别人痛处,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在病房里大打出手,
她干咳两声,
“你们别光顾着聊天,我帮你们削个苹果吃吃,”
两人都不是很领情的异口同声的“哼”一声,
禹维正了正领结,
“得了,我走了,免得膈应病人,”
许墨尧也站了起身,
“正好,不送,免得空气都不流通。”
“。。。”
秦南音连忙小跑的将禹维送了出去,关上病房的门,秦南音咬了咬嘴唇,
“禹维,你今天有点过分,”
“过分?呵,你还真以他女朋友自居,打抱不平?”
禹维的声音有些高拔,
秦南音哑然,低声的嘟囔道,
“他是病人,他现在状态不太好,你别一般见识,”
“嘁,装什么脆弱小白兔,你是没看到他变态的一幕,”
说完禹维也不待秦南音回话,转身离开,在禹维映像里的许墨尧运筹帷幄之中,心机耍的得心应手,从来只有别人吃亏,
十二三岁将人打残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会脆弱?笑话。
送走禹维后秦南音回到病房,许墨尧已经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枯,长长睫毛覆盖眼眸,看起来非常羸弱,
秦南音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生怕许墨尧会受刺激后病情反弹,小跑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许墨尧额头一凉,秦南音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轻轻握住她的双手,缓慢开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好晕,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