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露回过神来,一慌,伸手抵住魏凉的胸膛:“你……大,大白天呢!”
魏凉很认真的看了眼窗外,疑惑:“不是都说过了?我急。”
铛,是男子的腰带落地。
姜朝露红了脸,不肯松手:“魏,魏凉……我已经脏了……再说了,以后的事你想过么,我是说……魏家可以接受么,被发现了怎么办,你能来芷台……”
魏凉摇摇头,轻轻拨开姜朝露的指尖:“嘘,什么都无所谓了。”
姜朝露竭力维持着自己的阵脚,还嘴:“我,我是说……都还没说清楚呢,你就这么……好歹先好好谈过……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魏凉停住,似乎在正经的思考。
姜朝露松了口气,可魏凉下一句话,让她明白自己输定了。
“你来?”魏凉想好了,他伸开双臂,示意姜朝露。
姜朝露看着那半褪的衣衫,脸都快滴血了:“呸,哪里学的不正经!”
话只有半截,因为她的强装镇定,终究一败涂地。
魏凉凑近她,像个孩子般,蹙了眉,委屈的一句:“我就是想要你……”
姜朝露心跳一滞。
火和太阳,刹那间将她湮没。
……
感受到他的青涩。
姜朝露喘了口气:“魏凉?你不是……”
“那怎么能一样呢……”魏凉哑着嗓子,伏在她耳边,“从前,是身与身靠近,可今天,不止是身,更是心,想与你靠近,再近点,再近点……”
顿了顿,魏凉带了歉意:“对不起,若是让你不喜……”
姜朝露向上伸出手,搂住他的肩膀,打断:“不,魏凉,我虽懂如何与人欢爱,却不懂如何与人爱……是你,是你要教我……”
魏凉笑,嗓子更哑了:“是,今天你和我,都是第一次……”
姜朝露的汗和泪都下来了。
是,她从前不懂身和心都靠近,到底是如何,今天是她第一次懂。
曾经她婉转承欢鸳鸯交颈,今天是她第一次懂,这件事能有多欢喜。
能把身的每个缝隙,能把心的每个角落,能把命运的每次交集,都塞得满满的欢喜。
最后深入灵魂里的,震彻和破碎——
与你相拥,众生虚渡。
……
姜朝露一睁眼,对上魏凉噙笑的眸。
他支着手肘,躺在她身旁,就看着她。
天色欲晚,时值傍晚,夕阳蛋黄般的淌进来。
“盯得我发瘆!”姜朝露嗔怪了句,伸手去闭他的睫毛。
魏凉的睫毛不算长,胜在浓密,开阖间投下两爿阴影,衬得眼眶愈发深邃。
“玩够了没?”魏凉戏谑的声音传来。
姜朝露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拨着他睫毛,闲得慌似的。
“呸,有什么好玩的,牛毛刷子,王上的睫毛倒是纤长……”姜朝露下意识顶了句。
当她意识到说错话时,魏凉的脸已迅速的僵了下来。
“哦?”他吐出一字,拉长语调。
“不是,你好,你什么都好……”姜朝露慌忙赔罪。
“什么都好?”魏凉微眯了眼,突然抓住姜朝露的手,顺势压下来,“……说,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