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祁钰自觉地将碗筷收好,推开门走了出去,便再也没回来。
夜已经深了,黎小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记得祁钰是被原身撵在柴房里睡去了,柴房哪里有被子啊?现在他应该是睡在柴房的干草垛里,这寒冬腊月的,病弱小夫君可别出什么事。
柴房连扇小破门也没有,只有一块破烂的不像样的木板挡在门口,黎小小不费任何吹灰之力搬开了木板,木板砸在地上“哐当”一声,惊醒了祁钰,他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黎小小。
这个女人大晚上砸了门板是要做什么?想让他整晚都被冷风吹死?
果然是原形毕露,晚上的温情都是假象,折磨他从不让他睡好觉开始?
祁钰咬牙切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黎小小犹豫再三,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让一个大男人睡在她旁边还是需要心理勇气,可是谁让这个家穷的只剩一张床呢?
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上床上去睡。”
祁钰身子一僵,她居然不是来折磨他的吗?还让他去床上睡,她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黎小小却不以为意,“你是我夫君,这没什么。”
她过于淡定随意的语气又让祁钰有些恼怒,凭什么她认他作夫君,他就得是她夫君?怎么,她是玩腻了青山书院那个秀才,转而来羞辱他了吗?
一想起那个奸夫,祁钰猛甩袖子,走了。
怎么又生气了?她让他上床睡去不是在关心他吗?这哪里又值得他生气了?
黎小小不明所以,病弱夫君可真难伺候,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两人一夜无话,清晨,黎小小眼皮还没睁开,便被摇醒了,一睁眼,就对上祁钰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虽然由于过于瘦弱气色不好,但他凤眼明眸,鼻梁高挺,看上去很是秀色可餐。
黎小小绝不承认自己是个色女,都怪夫君长得太好看了。
不是,原身到底是咋想的,这么个小夫君不好好珍惜,跑去摘什么野草?
“你看着我做什么?”祁钰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黎小小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绝对是昨晚睡迷糊了。
“昨天你到底买了多少只鸡?”祁钰问道。
鸡?黎小小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答道:“就一只啊。”
大早上把她摇醒就为了问一只鸡的事,也是绝了。
祁钰神色复杂,他拿出竹筐,铺了松毛的竹筐里足足放了六枚蛋!
“你确定没有其他鸡?”一只鸡怎么可能一天下六个蛋?
黎小小也惊讶到了,不愧是空间出品的神鸡,品质就是有保证。
“的确是一只鸡,我也不知道这只鸡怎么这么高产。”她无辜地摇了摇头,老实巴交的模样。
祁钰见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没再问下去,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一样,质疑道:“这只鸡不会是你偷的吧?”
黎小小翻了个白眼,得,原身的人品已经坏到那么让人怀疑了吗?
有了蛋,她也没打算省着,当即煮了个蛋羹,还把那几个红薯好的地方切块蒸熟了。
这还是第一次,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饭,祁钰捧着烫呼呼的红薯,神情恍惚,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样状态能维持多久。
吃过早饭,祁钰又背着背篓上山去了,他脚上的伤已经结疤了,能正常走动,再加之昨晚和早上都吃得饱饱的,现在浑身又有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