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吗?”柴田理人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受伤。
叇散遮抽了抽嘴角,“啊~ 反正到了那边会有HINDEL的保镖。你就放心好了。”
柴田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可最终也只是给根津下了起飞的指示,并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的话。
直升机的扇叶慢慢的转了起来,柴田眼神忧郁的看着在窗边露脸挥手告别的叇散遮。
“呵呵~”游刃有余的驾驶着飞机的根津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收回视线,叇散遮奇怪的看着他。
“理人那家伙......好像很舍不得小姐呢~”根津的话中有着几分轻佻。
“哈?”叇散遮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你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哟~”根津回头看着她,话音中带着些许严肃,“那家伙......我从没看到过那家伙有那种表情。一副被情人抛弃了的样子~”
说到最后,又恢复了原来的轻佻。
叇散遮被他的话搅得心烦,摇了摇头,叇散遮的眼睛看向下面的东京塔,“在去机场之前,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嗯?”根津听到那个地方的名称之后,惊愕的神色大概保持了有一分多钟。
压下满肚子的疑问,根津还是掉转了机头,往那个罪恶之地飞行。
关东中央拘置所
留下根津一人等候在直升机里,叇散遮拿着一袋子东西先去敲了所长室的门。
“啊啊~”原本还将两脚翘在台子上悠闲过头的所长杉本彰人在看到来人时立刻慌乱的站好,“好久不见了,三小姐。”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的叇散遮不禁满头黑线,不过她还是没有因此忘了正经事。
看到她伸出的手,杉本虽是不情愿却还是将腰上的一串钥匙递了过去。
“每次都来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叇散遮笑着说道,“不如给我也配一把吧。”
“这可不行。”杉本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上头要是怪罪下来的话......”
“啊哈哈~”干笑两声,丢下一句“我是开玩笑的”话叇散遮就离开了所长室。
“啧......”看着关上的门,杉本愤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有神户家撑腰的话......”
“啊......”门却在这时候打开,叇散遮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对了。爷爷大人说如果我不满意你,可以找警视总监商量一下,换个人来当所长。”
杉本在听到一句“这也是开玩笑的”声音之后,双腿一软,扶着桌子看着那扇门再度关上。
恶意的小小报复完毕后,叇散遮轻快的脚步在铁门前沉重了起来。
“三小姐。”显然守门的警卫也认识她,并且很殷勤的立刻打开门。
“啊。”脑袋上的黑线又多了几分,叇散遮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在够两人并肩行走的走廊里迈出步伐。
因为气窗的关系,阴暗的廊道上还是会有几缕光线存在,但是配上了那几个正在缓慢运作的小风扇,这种摇晃的光线和稳定的光线所交织在一起的氛围,却让人的背脊生寒。
走过拐角,叇散遮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哼~”一声嗤笑过后,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又被吓到了?”
叇散遮颓废的半睁着眼,加快了步伐,“是啊。每次都有种会被什么东西抓过去吃掉的感觉。”
“你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又是一声嗤笑。
叹了口气,叇散遮看着那个站在玻璃牢房后的男子,摇了摇手中的纸袋,“给你带书来了。”
“哦。谢谢。”男子意外的坦白。
“不用谢~”叇散遮咧了咧嘴,却还是觉得笑容有些僵硬。
她拿着钥匙走到一边打开了牢门,“出来吧。”
“不用了。”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绝,“还是你进来吧。”
“......”知道他一旦下了决心就无法改变的叇散遮只好认命的进了牢房。
这间牢房很特别。不只有床铺桌椅之类的,甚至还有电视机。而且还是用玻璃围了一半的私人区域。而玻璃房里的墙上,还挂着一副法国画家古斯塔夫·莫罗(Gustave Moreau)早期的代表作《俄狄浦斯和斯芬克斯》。更让人吃惊的地方在于,那不是赝品,也不是仿画。
整个牢房里只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身着有些破旧的棉质白衣白裤,脚上没有穿鞋。肤色也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较常人略白一些。再加上他那双过于黑暗的眼睛和发色,让人有种像是看到了堕天使的感觉。
“这些书好重。”将袋子重重的放在了小方桌上,叇散遮转头看他,“哪~臣司,不无聊吗?”
“怎么会?”男子反问,“定期有不同的书籍送来,而且还有电视和所长给我消遣。”
“......真是个邪恶的人。”叇散遮沉默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
“谢谢。”臣司坐回单人床上,“倒是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嗯......有点事......”叇散遮瞅了瞅附近,结论是还是只能坐在了小椅子上。
“怎么?有事要求我吗?”臣司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本,“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漫画啊~”叇散遮耸耸肩,“不是我找你啦~是爷爷大人找我。”
“神户大人找你?”臣司口中虽然说着“大人”尊称,但听着总像是嘲讽,“还有。别拿这种少女漫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