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面对对方的质问,叇散遮只能傻笑着予以回应。
“真是的......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喂喂!不要用这种为人父的口气说话呀!”叇散遮说着,从床头柜那里摸了带麦耳机过来。
“......抱歉。我忘了你已经成年了。”潜台词: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クソ!
叇散遮发了个怨念的表情过去,按照对方以往的习惯仍旧未有表情回复,只是从语音改为视频请求。
再度受到惊吓,叇散遮有些手抖的点下了确认键。
虽然刚刚听声音是本人没错,不过好歹还是看着那张脸才更能让自己放心。
紧接着,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电脑里。
“啊啊~所以说我不喜欢视频嘛~”叇散遮有些苦恼的用手指撑起眼角,“这种不真实的会面感觉好微妙......”
“......手放下。”看到她做的鬼脸,对方抖抖眉毛,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是是~~”放下手,叇散遮有些泄气的把电脑往前挪远了些,随后转换成趴在电脑前的姿势,方便说话。
“你......”对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像你这种家伙,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和以前没两样。”
“诶?”叇散遮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轻咳一声,对方展开正题,“怎么又到英国去了?”
“啊~ 放假嘛~”有些随意的回答着,手接着伸向了床边,当然以对方的视线界面是看不到床边还有椅子的,自然更加看不清那上面摆了什么东西。
“放假?”想了想,皱起的眉头随即松开,“啊~是说你那个诡异的新娘教学吧。”
“聪明~”叇散遮紧接着苦下脸,“不过啦~到了这边还是有学东西啦~”
“那是当然的。按照你那个先生的思路,肯定是暑期补习班之类的吧......”看到叇散遮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对方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啊啊啊啊~”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叫了一会儿,总算发泄了点心中的怨气,叇散遮这才偏过头,把刚刚拿来的水果放进嘴里。
“......”对方的呼吸突然一窒,好不容易暂缓了呼吸,才问道,“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唔?”大大咧咧的用手擦去了不小心溢出唇角的果汁,顺带不忘舔去手指上沾到的玫红色液体,叇散遮这才将余下的东西拿出来,“......素樱桃啦~”
“你......”刚想问“你怎么敢全部都吃下去”的对方在看清她手上拿着的樱桃枝时,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唔......这也是功课啦~”把樱桃枝放到另一个已经盛放了些枝茎的盘子里,叇散遮随手在旁边的盘子里又顺了一颗过来,继续刚才的做法。
咽咽口水,看着她先用舌头不甚熟练的将枝茎含进口内绕了好几圈,才将终于打结完毕的樱桃枝拿出来,转头吃掉整颗樱桃,并用舌头舔去差点又沿着唇角流下的汁液才算作罢。
无奈的伸手抚额,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说应该感谢那个一看就不值得信任的“花嫁教師”把这家伙调│教得更加没有自觉么?!
“嗯?怎么了?久远?”话说自从上次不小心说出他的真名之后,就被这家伙给勒令私下里必须这么叫的叇散遮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叫出他的名字。
“没......”本名久远·希斯利的敦贺莲更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以后,别穿得那么少了。”
“あれ?这算少么?”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银白色吊带真丝睡裙,叇散遮不解的反问。
百思不得其解的过了四天,叇散遮始终没有想通为什么敦贺(还是这样子称呼那家伙比较习惯)会说自己穿得太少。夏天的晚上,这种装束不是很正常么?
“......是不合胃口吗?小姐?”柴田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吃着午餐,不由开口询问。
“嗯?”叇散遮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嗯嗯~只要是理人做的都很好吃哦~”
“......是嘛。您喜欢就好。”柴田理人抿唇笑了起来,背后满是「キラキラ~」的光华闪耀。
“唔......好耀眼~”叇散遮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前的光辉。
忍不动声色的借由换饮料的机会挡在两人之间,总算是遮去了柴田的耀眼。
见此,柴田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安安分分的站回自己的位子。
“唔......天气不错......”叇散遮看了眼天空的色彩,随后眼巴巴的看向坐在对面正在优雅进食的塞巴斯蒂安,“先生......”
“嗯。的确是难得的好天气。”放下刀叉,用餐巾去抹嘴角并不存在的油渍,塞巴斯蒂安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正好,今天有点事需要出去办。你跟着一起来吧。”
“是的......”结果又不能单独出去啊......
似是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将她垂头丧气的表情纳入眼中,嘴角微微掀起,“快点吃吧。”
“是的。”头上的猫耳不精神的站立着,叇散遮虽然没什么心情,却还是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了下去。
塞巴斯蒂安所说的有事办,的确没有骗人。而且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唔......”叇散遮仰望着门上的牌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转头看向不做任何解释的塞巴斯蒂安,却发现他已经先一步走到门边,从忍的手中拿过一张邀请函递了过去。
“小姐。”她身后的柴田适时的提醒她进门,以免他家的小姐会继续呆呆的站在门口。唔......虽然这样的小姐也很可爱。(喂......)
“哦。”叇散遮揉着脖子,颇有些不自在的跟着走了进去。
在场的女性中只有她一人穿裤子也就罢了,为什么穿得最显眼的也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