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起,我因为昨天的事又没睡好,所以天微微亮就醒了过来;在这样下去我怎么遭得住啊,万一被吓得精神失常,GSRI会赔医药费吗?
一睁眼,就看见墨缘的脸;她闭着眼,眉宇舒展,细长的睫毛微微弯曲;嫩白的脸蛋如婴儿般白皙,可爱的鼻子下面是微张着的小嘴。
墨缘的五官清秀自然,轮廓精致,散发着少女的独特魅力;她像是小心翼翼一样地呼吸着,声音像羽毛飘落一样轻。
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面容,平时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的脖颈也如脸蛋般白皙、修长,一道优美的弧线勾勒,然后在锁骨处弯曲,香肩微露,睡衣肩带搭在其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毛巾被盖住了手臂以下的部位,但还是能大致看出她优雅的身体曲线;她的手枕在头下,修长的手指在晨光下显得温柔细腻。
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美人胚子。
我逐渐清醒,看了看时间还早,就默默看着她。
“怎么这么可爱。”我心里想着,仿佛触动了内心里的奇怪开关。
窗外寂静,唯有鸟语花香;微风也轻轻吹拂进来,带着清晨的气息,让我忘记了昨日的恐惧,舒爽无比。
我看得入迷,如痴如醉,可好景不长——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一道惊雷般震散了我的醉意,也打破了晨间的宁静。
墨缘也被吵醒了,她一下睁开眼,清澈的灰色眸子聚焦在我的脸上;我们对视了两秒,我为了避开她的视线,赶紧转过身拿起吵个没完的手机。
不知道墨缘会怎么想。
电话那头是雪院,她声音高昂:“喂?醒了吧!你昨天做得很好,那些信息很有用,辛苦你了。”
我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大清早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这个女人想什么呢?
“喂,喂?人呢,说话啊!”雪院的声音有点得意,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以及我的状态,才这样问候我。
“你不用睡觉吗?”我没好气地说。
“怎么,还没睡醒呢?你可上点心吧。快,带墨缘出来吃早饭,我在学校这边的小吃街等你们。”说罢,雪院不等我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内心是崩溃的。
我转过身看着墨缘,她正看着我,有些脸红地裹紧了毛巾被,似乎因为和睡在一张床上显得不好意思。
看来墨缘昨天害怕的劲儿过去了,现在正害羞呢。
我也不多言,只是开始穿衣服,收拾床铺,道:“起床啦,雪院请我们吃早饭。”
我让出位置,问墨缘:“昨晚睡得怎样?”
她点点头,道:“有人陪在身边,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所以睡得还好。”说罢,她像一阵轻柔的微风,一溜烟地跳下床,回自己房间打扮去了。
这小丫头倒也机灵,也避开了睡一起这事;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反正我们都知道,昨天只是因为任务后的情绪,才睡在一起的。
我为了照顾她,当然就顺着她的想法去了,毕竟墨缘对我很重要,除了照顾,保护她也是应该的。
只是在对待关于墨缘的感情这事上,我也必须谨慎,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越界;不过有雪院和小寒看着,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吧。
我收拾好床铺后,看了看手机;自打进入GSRI,这手机除了打电话,都没怎么用;在之前我一直觉得手机是人不可或缺的东西;现在嘛,手机却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因为手机的主要功能都被隐形眼镜取代了。
隐形眼镜太好用了,虽然这才没几天,不过我已经爱上这个小玩意了。
所以,手机上已经堆了好多未读消息,趁有一点空闲,我开始清理手机里的新短信;那些在短信图标右上角越堆越多的数字就像长在我心中的刺,只有拔了才能舒服。
“尊敬的用户,您的话费余额……”
“手机报今日新闻……”
“您的验证码为……”
“恭喜你获得……体验资格。”
“游泳健身,贷款理财了解一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广告、垃圾信息、骗子……就没有点好消息?
虽然我在抱怨,不过看到这些东西,我还是重新感受到城市生活的气息,甚至觉得有点亲切;日常生活中,没有这些现代化的信息,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确实是这样没错,自打进入GSRI,我的世界就完全变了,变得陌生、危险、致命……在此之前,我真的天真地认为,世界和平。
现在看来,那些全都是表面,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GSRI却承担着重要的责任和使命,维持着表面上的“相对安全”。
我还清晰地记得GSRI的院训,训练时唐队天天都会提起的院训——谈判、控制、遣返、毁灭、隐藏。
这个院训看上去过于简洁,既不像目的,也不像精神——在我看来,它更像是原则,是每一个GSRI成员都需要遵守的原则、纪律。</div>
如今我正在处理的旧教学楼事件,在GSRI眼中都属于不太严重的事件,也就是非核灵事件——都这么恐怖;那到时候我处理更高级的核灵事件,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任重而道远;好在核灵事件的频率很低,短时间内估计也轮不到我。
大清早的就想这些也太严肃了,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掉吧。
抱怨也抱怨了,人生也思考了,我收回思绪,接着往下翻未读消息。
“您尾号为xxxx的借记卡到帐505,968元,余额510,023元,xx银行。”
看到这条消息我眼睛瞪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愣了半天,仿佛置身梦中。
我一下弹起来,反复确认,还发了一条查询短信给银行核对,很快就收到同样的回复。
“发、工、资、了——!”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雪院诚不欺我,我本以为实际工资肯定没有这么多,我也为此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是有雪院许诺的一半实际工资,我也不会有怨言,但没想到实际发下来竟一分不少。
我又惊又喜,顿时来了精神,浮想联翩起来,昨天的阴霾被一扫而空;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什么旧教学楼、灵异体、妖魔鬼怪——在金钱的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这下我心里有底了,这甚至让我在出任务的时候更有底气——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实现理想的重要因素,也是人不断努力的主要动力。
有了这些钱,我就能放肆地买买买了,顶配电脑,原厂手办,典藏版游戏……我感觉我已经飞到了天上。
可是等等,我现在的状态,真的有多余的时间去玩这些东西吗?这么一想,我躁动的内心凉了半截。
我摇摇头,眼神坚定起来——管它的,有些东西即使没用,也不能没有;这些钱是我拼了命挣来的,既然还活着就要好好享受,说不定下一次任务我就一命呜呼了,到头来什么也没有,那才是最惨的。
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这样想着。
我竟因为这笔钱变得乐观无比,这是我从来没想到过的。
我笑嘻嘻地整理完屋子,洗漱过后带着墨缘出门了。
一路上我就冲着墨缘傻笑,心里想着这么多钱要怎么安排。
“你高兴什么呀!”她背着书包,也跟着我笑。
我现在开心得不得了,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道:“我发工资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真的呀!”墨缘开心地笑起来,她嘟着嘴想了想,表情开始变得明亮,就像我刚看到银行短信时的样子,只是没那么夸张。
不知道她都想了些什么,只见她的表情突然暗淡了许多,她张大嘴巴,一副惊讶的表情:“我……我忘了写作业!”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她也捂着嘴看着我。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找到雪院,她身着灰色OL装,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上去就像个高级公司的白领,气质不凡,很漂亮。
雪院催促得早,所以现在时间充足;我们找了个高级餐厅,小吃街人口密集,所以即使是餐厅二楼,空位也所剩无几。
就坐点餐后,墨缘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作业本、笔记本和试卷。
周围的人有些稀奇地看着我们,显然是把我们当成了一家子,以为我和雪院两个“长辈”没有教好墨缘,都第二天大清早了才来赶作业。
要知道,墨缘可是穿着名校的校服,在他们眼中,名校的孩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雪院倒是淡定,墨缘好像也不太在意周围的目光;只有我哭笑不得,但也无法避开这些陌生人的目光,我只有尽力忽视这些人,就问墨缘道:
“半个小时能做完吗?”
墨缘看着我,又看了看雪院,然后一个劲地摇头。
我看了看她的作业笔记,语文数学英语,无非是抄写、听写、背诵之类的东西,还有两张试卷。
我的天,小学五年级就这么多作业了?那半个小时肯定不够啊。
而且为什么才开学就会有试卷啊!
我看着雪院道:“要不然……”看来得我们两个大人出马来;我知道这不太好,但墨缘也不是故意不做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雪院好像也是这样想的,她抢过笔记本翻看,又看了看试卷,接着从文具盒里拿出两支笔,自己留下数学卷子,分给我一支笔和一张语文卷子。
“做!”她推了推方框眼镜,好像下命令一样。
我们3个人都开始做起作业来;这时早餐上桌,服务员看着我们的样子也是一脸惊奇。
本来就不大的桌子现在挤成一团,我们还得边吃边做,不然墨缘就要迟到了。
“小心点,别把油水沾上面了!”雪院低声道。
我们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在餐厅边吃饭边做着小学作业,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更奇怪了。
但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看着卷子上的题目,选择题还算简单,到了填空题,我看了半天都没有动笔——我居然被小学语文题给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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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填空题,让我根据上面的一幅图案寻找规律,从而进行填空。
然而我完全不知道这道题想表达什么。
“隐形眼镜啊!”雪院看着我提醒道。
“啥?”我看着她,又看向试卷。
雪院已经做完了半张试卷,就对我道:“脑子里想着考试就行了。”
我照她说的做,想着考试,透过隐形眼镜,卷子上居然真的浮现出答案——准确地说,是隐形眼镜上展现出的答案恰好透过我的视角覆盖在试卷上。
还有这种功能?那就好办了,我只管照着写就行。
有了答案之后,我才发现这道题一点都不正经,居然带了点脑经急转弯的性质,难怪按正常的逻辑做不出来。
这样的题竟然出现在全市最好的小学所出的试卷上,难道那些老师觉得这样更能发散学生的思维,或者是这道题与墨缘所学的课文有关?
越想越迷,不过雪院花大价钱送墨缘来到这所学校,她作为副院长,我相信她的眼光肯定是不会错的。
也只能这样想了,或许是我太老土,思维和现在的教育产业相差甚远。
不出五分钟,雪院就做完了卷子,道:“缘缘,这次是特殊情况,下不为例哦。”雪院把写完的卷子还给她。
墨缘笑嘻嘻地点头,接过卷子。
我看了看那张卷子,字迹工整、大方、漂亮,根本不是小学生能写出来的字;但我又看了看墨缘的字——我错了,我的思维真的和现在的教育产业相差甚远。
——墨缘的字竟然和雪院的字一模一样,和我的写的字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为什么她们的字写得一样?
没时间问,我就只能瞎猜——那应该是雪院在模仿墨缘字迹,她作为副院长,肯定是有普通人所不能及之处。
嗯,这样解释好像挺合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雪院的确是在模仿墨缘的字迹,但这并不是因为她经过什么针对性的训练。
作业算是解决了,不过唯一的问题是,三个科目,只有我的字迹不同,关键是我的字写得不咋地,单独看还凑合,一对比简直让我无地自容。
这还是我尽力规范写出来的样子。
雪院看了我的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墨缘看了我的字也是眉头微皱。
我只好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们。
“你这字还得多练练啊,也难怪,现在需要写字的时候太少了。”雪院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有五分钟就要打铃,我两口解决了已经放凉的瘦肉粥,跟雪院打了个招呼,先走一步。
我提着书包,和墨缘往学校赶,没想到雪院也跟了过来。
不知道雪院还有什么事,但也只有先进学校再说。
不过倒是可以问一些琐碎的事情。
“这个隐形眼镜还能这么用?”我边跑边问雪院,本想之后再问她的,不过她既然跟了上来,不如先问了,免得心里痒痒。
“功能多着呢,慢慢发掘吧!等会到你办公室,跟你说点事。”雪院步伐轻盈,而我已经有些冒汗;她果然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跑慢点,你身体又发热了。”小寒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醒了呀?那就忍一忍嘛,总不能让墨缘吃迟到吧!”我心中回答她。
她轻哼一声,不再说话;我发现好像我的身体发热只要与墨缘有关,小寒就会表现得出奇的温柔,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个发现肯定被小寒感知到了,只不过她仍然不说话。
不说话更好,至少我还能跑起来,不然光靠走路,身子是不热了,墨缘也就迟到了。
真是的,雪院怎么不把车开来呢。
从公寓直接到学校最多两分钟,但小吃街离学校大概500米,就是这段距离耽误了些时间。
我们在据铃响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跑进校门,可算没有迟到。
墨缘直接就跑去运动场上的早会队伍里,我跟雪院上了楼;我把墨缘的书包放到她的座位后,才返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人,他们都是班主任,去运动场开早会去了;我是这间办公室唯一的副科老师,就没必要去。
我喘着气,能感觉到小寒因为忍耐而有些不爽,我只能稍微安慰她,希望她别公报私仇才是。
雪院穿着高跟鞋,一路跑来竟是呼吸平缓,大气都不喘一口,完全没有累的迹象;可能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吧,我心想。
我给她接了杯水,她坐在我旁边的办公桌上,那是白叶的位置。
“你大清早亲自的跑过来有何吩咐啊?”我稍有恢复,就嬉皮笑脸地问她,反正发了工资,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她喝了口水,从包里拿出一份卷宗,道:“这是旧教学楼的处理执行文件,你看看吧!”
我拆开卷宗,里面是一塌整齐的文件。
文件第一页是显眼的几行字:“GSRI实地调查结果,及辰海小学旧教学楼灵异现象的成因和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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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翻页,我有点失望,文件里没有指出旧教学楼为何会产生灵异现象,其它的记录倒是一目了然,比如时间、失踪人数、死亡人数等。
她解释说,GSRI处理这些事不属于刑侦调查,没必要刨根问底,弄清前因后果;就像GSRI院训所描述的那样,GSRI更在意的是这些东西经过GSRI处理后的最终形态。
这让我想起小寒说的话中——有些事,不需要前因后果。
往后翻页,是教学楼的处理方法:彻底摧毁,执行方式为特制炸药爆破。
真够简单粗暴的,不过这倒是完全符合GSRI的院训。
至此,GSRI认为即使完全破坏旧教学楼,里面的东西也没有逃逸的能力,不过这种处理方式有大概率逼迫其中的东西现形,所以还需要额外准备处理装备。
后续人员处理时会在旧教学楼周围铺设限制立场,这立场可以限制那些东西的范围,阻止它们逃跑或是反击。
“所以还是要炸吗!”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谈到彻底摧毁,还得靠炸药,或者对于旧教学楼来说,只靠炸药就足够了。
话说回来,管它什么前因后果,只要摆平了,那就无所谓了,我被昨天晚上的情况吓得够呛,也没心思追根朔源了。
那些特警们在楼内的情况和昨天斥候在楼内的情况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一点重复,规律都找不到,更不要说破案了。
按照GSRI的实力,他们是有办法把旧教学楼的前因后果完全整理出来的,但这对于GSRI没有任何意义——GSRI只是想让它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从而无法威胁到更多无辜的人,就足够了。
她点点头:“处理流程会在一周之内执行,这案子你就做到这吧,之后回GSRI继续训练。”
她收回卷宗,冲我露出神秘的微笑。
“你很想知道这栋楼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人死于非命吧?”
“是啊。虽然我喜欢这个处理方式,不过没搞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有些遗憾。”
“你好奇心可真重呢,你就不怕知道得越多,自己就越难以自拔吗?”
“反正我也是GSRI的人了,这个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嘛。”
“这么说也没错,你如果感兴趣,在他们行动之前,可以自己去调查;装备还是给你留着,不过你需要记录任务报告……不过,这些都属于义务劳动,是没有工资的,而且除非有重大发现,你的行为不会改变GSRI对于旧教学楼的处理方法,明白了么?”
她的意思很明了,我若想要了解真相,可以在GSRI派人处理旧教学楼之前自行调查,除非我有天大的发现,才能让GSRI改变处理办法,否则时间一到,这楼说炸就炸;GSRI的执行能力可是很恐怖的。
我半眯着眼看着雪院,道:“我还以为你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呢。”
她笑了笑,道:“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只是把你还知道的告诉你。你要是想去,就当是提高自己的水平了。”
她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在学校好好表现哦!”
说罢,她起身,顺手将纸杯扔进了垃圾篓,然后轻盈地离开了。
我默默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叹她的身材真好。
雪院刚出门,白叶就开完早会进来了;我喝着水,看着她还是一席白色职业装,朴素淡雅。
看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她不禁问:“那是你女朋友?”
我一口水喷到桌子上,由于我下意识地回避,水才没粘到教材和对面老师的桌上;倒是把我呛得不轻,咳了好一会才停下。
这问题问得我真是措不及防。
白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声道歉,顺便帮我整理桌上的水迹。
我和白叶收拾完水迹后,我才顺过气来,缓缓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道:“咳,不是。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这是刚从那边辞职嘛,她来交接一下。”
由于我现在是老师的身份,所以就按照计划好的方案,说着应对相应问题的台词。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方案里的台词我都记得很清楚,就像刚才回答白叶的问题。
“真年轻呀,身材又好她的老公真有福气。”白叶淡淡地笑着。
我不知道雪院的感情状态,她也从没跟我说起过,只是看着她好像一直一个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老公。
不过,她这样高贵的女人,能力强、年轻漂亮、有钱有势、手下个个都是精英;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高攀得起的。
“您不也一样嘛!”我跟她客套起来,但一想着她舅舅可能还在旧教学楼里,我就一阵心悸。
我能调查旧教学楼的时间不多了,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好奇心,我决定先从白叶的舅舅开始着手。
看了看时间——第一节课刚上课不久,其他老师都在上课,只有白叶没课;在白叶眼中我是个美术老师,而且又刚刚认识,我不可能占用她的午休和下班时间,那么也只有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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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跟她天南海北地聊起来,并尽量把话题往旧教学楼上引,直到我终于抓住了机会。
“白叶老师,听了你昨天的话,我对那栋旧教学楼很是好奇,恕我冒犯,你能再说说……你舅舅的事吗?我一个朋友在警察局工作,没准我能帮你打探打探呢。”
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承担了很大的风险的,我和白叶认识才几天,不甚了解就问这种问题,很容易招致反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听到我能帮她打探舅舅的消息,她竟然有些兴奋,问我是否真的能打谈到她舅舅的消息。
我当然点头——先不管其它,把话问清楚再说。
在得到她的信任后,她跟我讲述起关于她舅舅的事迹。
白叶的舅舅名叫吴斌,在失踪之前的十年间都一直是市里某特警中队的队长,品行优良,成绩优异,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特警。
吴斌失踪的时候,年仅34岁。
吴斌在旧教学楼案之前处理过市内大大小小的各种案件;经验丰富,思维敏捷,效率极高,在旧教学楼案件之前,他的任务完成率高达100%,堪称壮观。
吴斌对待家人也是一丝不苟,他对自己的侄女白叶呵护有加;白叶能成为教师,吴斌对她的影响占有很大一部分因素。
在白叶的世界中,她对这位舅舅的好感与自己的父母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