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鸠摩智假借拜祭之名,赖在参合庄不走,悄悄潜入还施水阁,遍阅其中所藏秘籍,却发觉这些秘籍都是些下等货,唯一的收获,便是将慕容家的参合指给学到了手。
鸠摩智心有不甘,有惦记上了六脉神剑,可惜段誉已经被吴王保了,鸠摩智不敢造次,索性便直接去了大理,妄图从天龙寺的和尚口中逼问出秘籍。
不过鸠摩智在大理并未讨得了好,已经接任皇位的段正淳可不像段正明那样,江湖事江湖了,直接调动了大军,团团围捕鸠摩智。
鸠摩智骂骂咧咧的落荒而逃,却又贼心不死,潜回天龙寺外,恰好遇上了同样对六脉神剑剑谱有意的四大恶人的老大段延庆。
段延庆告诉鸠摩智一个消息,吴王失势,已经出逃海外。
那还怕什么!两人一拍即合,商量一番后,决定再次回到中原抓捕段誉这个活剑谱。
可惜晚了一步,待两人打听到段誉曾经去曼陀山庄,赶到之后,段誉已经携带王语嫣闯荡江湖去了,而且此时,已经传出消息,吴王领兵打下了辽国。
鸠摩智大惊,但并未死心,两人再次商议,决定趁吴王还在北地,抓紧时间寻了段誉,逼问出剑谱,就远离中原。
想来吴王也不会为了此事劳师远征。
于是再次追寻其踪迹,终于在打听到段誉去了洛阳南边的擂鼓山,两人翻山越岭的追赶。
真,翻山越岭!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并未从山道上走,而是笔直的穿过层层山峦,因此并未遇上李煜留在山下的大军。
要不然鸠摩智也不会这样嚣张啦……
“哈哈哈!段公子,不,段太子,别来无恙否?真是人生何处不……呃,吴王也在?”
鸠摩智从崖顶飘然而下,动作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半空中便看见乖巧站在人群中的段誉了,话说了半句,待落地后,才却发觉领头的正是曾经威胁过自己的吴王,以及他手下的那群士兵。
李煜及手下将士皆穿了铠甲,带了头盔,从上往下看被挡了视线,要不然鸠摩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从崖顶下来的。
“老鸠啊!”李煜冷笑道:“你不回吐蕃好好传你的佛法,还在中原搅风搅雨?哟,竟还带了帮手?”
“误会,误会!”鸠摩智干笑了两声,道了个佛号,解释道:“小僧此来是想见识一下珍珑棋局的,刚刚不过是与段太子打个招呼而已。还有这位,也不是小僧的帮手,乃是小僧的朋友,同样出自大理段氏的延庆太子!”
段正明出家为僧,段正淳继位为帝,段誉自然成为太子了。而段延庆,当年确实当过一时的大理国太子。
“你便是大宋的吴王吗?”段延庆嘴巴紧闭,却有一道略带金属质感的声音从他身上传出,正是腹语术,只听段延庆问到:“叶二娘和岳老三被你抓去了何地?可还活着?”
与鸠摩智不同,段延庆并不怕李煜,他这一辈子数死还生,经历过大风大浪,到最后弃国舍家,孤苦无依,已经是了无牵挂,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无所失自然无所惧。
段延庆现在活着的唯一乐趣,就是给大理当政的段家兄弟和天龙寺内出家为僧的段氏宗亲添堵,至于挂在嘴上的复国,不过是个口号。
他可不是慕容复那个傻子,对形势看的清楚,想要夺回大理政权,早就不可能了!
而且,即便是同为四大恶人,段延庆对他们也只是利用而已,并没有兄弟之情。
段延庆之所以不问云中鹤,因为早已知道,云中鹤死在了杏子林中。
“叶二娘虏人婴孩,恶事做尽,已被正法,南海鳄神岳老三倒是过得不错,已经加入我吴王军,在海外对付土人开疆扩土呢!怎地,你可要为他们报仇吗?”随着李煜话音刚落,身后将士齐刷刷的摘下肩上挎着的火枪。
段延庆长叹一口气,萧索的说道:“唉!老夫早就劝过二娘,奈何,奈何!如今落了这个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段延庆也是当过太子的人,自然明白王法无情,听他那意思,并未有打算替叶二娘报仇的想法。
就在这时,只听见断崖内的山洞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紧接着便是一阵畅快的笑声,笑声竟然透过崖壁,震动崖顶的碎石尘埃扑簌簌落了下来,足见笑声的主人内力之强!
无崖子吗?李煜刚有了这个念头,就听见崖洞里传来一声呐喊:“那位捉了丁春秋的小友,烦请进洞来一叙!”
迎着众人惊疑的目光李煜招来路修远,耳语几句,便迈步踏过木屋的残骸,钻进崖洞里去。
待李煜进去后,路修远一挥手,属下亲卫将洞口团团围住,摘下武器,戒备的盯着众人。
众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萧峰带着四大长老,同为护卫洞口;函谷八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的瞟向洞口;鸠摩智凑到段延庆身边,两人皆是一脸的不敢之色,但也未敢有所作为;全场唯一一位对此漠不关心的,便是小蠢萌段誉了,他自顾嬉皮笑脸的同王语嫣说笑着,讨好神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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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进得洞中,环顾四周,四周空荡荡的,既没有锅碗瓢盆,也没有桌椅板凳。
连生活用品都没有,无崖子是靠喝西北风活了三十年的吗?
摇摇头,撇去脑海中这略不敬的念头,再看洞内,苏星河伏贴的站着,他的脚下躺着一根人棍,李煜知道,那应该是被捉进来的丁春秋了。
再看丁春秋,胸膛没有丝毫欺负,面孔七窍流血,已经魂归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