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疾行!”
陈宇发出施令。
“将军,稍等,还是让我派出几名哨兵加速前进,前去探个究竟,以防有诈!”适时徐海山建议道。
“嗯,很好,按照你的意思吧!”
陈宇也明白了刚才自己的做法有误,在不知道前方底细的情况下,贸然前进,是兵家大忌。
不过也是因为来到混元郡许久未战的缘故,有些生疏了。
况且这里是在自己的地盘,而对方虽然人数较多,不过是一群草寇,所以陈宇有些轻视。
在徐海山的指挥下,立刻有三名士兵出队,长鞭一扬,加速前进。
而陈宇等人则是略微加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约一刻钟的时间,三名前去查探情况的哨兵已经原路返回。
“禀告将军,山寨中并无人员,而且有东西搬动的迹象,应该是全员撤离了。东西也被全部搬走了,只有大堂有一口鼎!”
“鼎!”陈宇咬牙,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鼎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自己也是在父亲和师爷商量的时候无意听到的。
不过是区区一邓罗,陈宇并未放在心上,也不相信邓罗敢反抗,如今看来,邓罗显然违背了父亲的意志!
“全体冲刺!”陈宇大喝一声,率先骑着马朝着山寨跑去。
“快!跟上将军!”
徐海山见状,立刻派人追上去,“你们几个也跟上!”
徐海山也意识到有情况,派了几人要挟着那几名邓罗的亲信追了上去。
待到徐海山赶到山寨时,陈宇已经低沉着脸色站在了大堂内。
“将军,怎么了?”
“哼!”徐海山莫名一惊,只见陈宇已经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朝着那几名邓罗亲信脖子上一砍,顿时鲜血飞溅!
“怎么了?将军。”徐海山小心翼翼问道。
“你自己看!”陈宇背着手,气的发抖。
徐海山走近一看,不由心惊!
只见鼎内水泡炸裂,下方还燃烧着熊熊烈火。
水面上方漂浮着密密麻麻的人的毛发,还传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是师爷!”徐海山忍着吐意,凑近一看,竟然看到鼎内浸泡的是师爷的衣饰。
“该死的邓罗!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集合队伍!立刻追杀邓罗!他们人数众多,一定逃不掉,能抓一个杀一个!”
“禀告将军!平阳路发现有大量人员迁移脚印!”
外出查探的哨兵回来报告说。
“呵呵!一定是邓罗带领人马慌乱逃窜留下的!”
“带我前去!”
嘶!
一声声马鸣声响起,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平阳道出发。
带来荒峻山脉后,陈宇挥手示意队伍停了下来。
“海山你认为邓罗往哪个方向逃窜了?”
一方是平坦的大道,一方是险峻的山脉,往哪个方向逃跑都有可能,思考片刻之后,徐海山回答道:“属下认为敌人朝着平坦的大道逃去了!”
“为何这么想?”
“属下…只是猜测!”
“你是看到了远处用树木堆置的障碍了吗?”
“是的,不光如此,即使对方设伏也未必打得过我们,属下认为,性命攸关的事情,对方不敢放手一搏。”
“非也非也!”陈宇遥遥看向远处木障,原本的怒火已经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异于常人的冷静。
“你细看这地上的脚印!”
徐海山闻言,下了马,仔细观看一处脚印:“印坑略深!”
“为何会这么深?”陈宇见徐海山发现蹊跷问道。
“应该是负有重物!所有导致每一步都沉重,所以留下印坑,故此属下才认为对方朝着平阳大道离去,逃去途中一步一步搬运木头。”
“而且远处大道两侧高大的草丛不断摇晃,应该有伏兵藏在那里!”徐海山解释道。
陈宇看了看荒峻山脉,大笑一声:“兵法云:兵者多疑。若是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对方朝着山上跑去,而所以选择相信敌人从大道逃去。这是一种心理博弈,然而对方的伎俩实在太过拙劣!”
“这是为何?”徐海山不解。
“你来此地时日不多,没我了解这里的情况。”
“荒峻山脉乃一座阴阳山脉,自西向东,分割南北之势。”
“而我们所面向的山乃是阴面!”
“阴面背向阳光,气温较低,且背向风向少有雨露。故秋季时,多轻巧干木。”
“阳面面向阳光,气温较高,且是迎风坡,对雨露。所以树木多为厚重实木。”
“你看到这山脚下,树木都有被砍伐的痕迹对吧?”
“没错!”徐海山沉思道,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判断对方朝着平阳大道逃去。
陈宇目露精光:“这里砍掉的树木并非是用来设置前方的路障的!”
陈宇朗朗道:“原因有二!一是干木设置木障没有丝毫阻挡力,二是对方在山脚砍木,很明显是给我们看的。”
“当你看到这里的树林被砍伐过,你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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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很明显在山上设伏,利用滚木袭击我们!”徐海山肯定回答道。
没错,就是这样明显,所以你不会相信对方在山上设伏!”
“是的!”
“可是,制作滚木并不重要,容易受地形阻挡,而对方将山脚下树木砍伐完,那么从山顶滚下来的实木就不会受到丝毫障碍,且冲势更加强大!”
“走吧,朝着山中前进,他们之前花了大量力气,想必也跑不远!”
陈宇说完,下了马,朝着山上走去。
“可是…”,徐海山忍不住回头看到一眼远方摇晃的草丛。
“虚虚实实,急击勿失!”
陈宇发令了,众人纷纷下马,朝着山上走去。
“分成两路!不要走中间道路,走两侧,小心山上的滚木!”陈宇回头喝道。
话音刚落,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