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学先生,正学先生何在?”
残兵败将中,一个将军骑着马,慌张朝着城门处奔去。
此人正是顾郡的城主胡章,胡章挥舞着血迹斑斑的长剑高声喊道。
城门上的士兵见城主回来了,当下打开了城门。
只见城门内,站着一个头戴葛巾,身穿布袍,脚踏乌履,留着长胡的中年人,似乎在哪里等待多时了。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胡章下马后,便大步迈了过去,双手拖着那名中年人的手臂,一脸忏悔道:“悔不听先生劝阻!遭受了敌军毒计啊!”
该中年人,是城内的一名教书先生,学富五车,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字正学。
“见敌军那形势便知佯败,定会设伏!只是城主急功近利,落入圈套罢了。”
“我率部队追出十余里,在河谷一带果然被敌军伏击,如今惨败归来!”
“还请先生救我!听说这次督掌三军的不是骁候,而是一个叫沈姜的人物。”
“传闻此人心胸狭窄,军法极严!若是让他知道我守城不力,定会将我捉去砍头啊!”
胡章抱着正学先生的双臂,看起来十分诚恳。
“唉!”正学先生叹息一声:“城主现在手中还有多少人马?”
“大约五千人。”
正学先生思索片刻,“这样,城主你现在马上给部队换新的马匹,朝着河谷一带摸索过去,一旦发现敌军,立刻袭杀过去,必定能大败敌军!”
“这……!”胡章看着对方,瞪大眼睛,吞吞吐吐道:“先生刚才阻拦我出城追敌,如今败归,为何又让我二度追杀?”
看着胡章不解的样子,正学先生叹息一声,又觉得城主对兵法谋略一概不知,也不想多费口舌。
“城主大人现在已经没有其它路可走了。若是这次能够全歼敌军,也算是将功抵过,能够保住性命。”
胡章想了想,也觉得当下无计可施,若是就这样,不出三天,京都大营就派人来抓他了。
胡章深吸口气:“全军换马,随我再追击敌军!”
正学先生见状,叹息一声,双手插入袖,转身走了回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城外就传来马蹄声,和嘈杂的说话声。
城中百姓纷纷惊醒,还以为敌军又打上来了!
结果跑去城墙上观望,才发现是城主大人他们回来了。
胡章盔甲上和脸上有着多处血迹,发丝也从头盔露了出来,十分凌乱。
“先生,先生!”胡章激动的跑到正学先生的宅院,直接推门而入,大步迈向房间。
“抱歉,惊扰到先生了!”
看到正学先生还在睡觉,城主胡章略带歉意,不过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半跪在床边激动道:“先生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果然如先生所料,我带兵再次摸了上去,发现敌军在河谷下游五里的地方休整,根本没有设防!”
“我当即冲了过去,杀得敌军人仰马翻!虽然没有全歼敌军,不过也只是放跑了少数!”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
正学先生从床上坐起来,睡意未消:“那就恭喜城主了,如此一来,城主就不会受责罚了。”
“是啊!”城主胡章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
“为何我第一次追击敌军,被敌军设伏,二度追击敌军,敌军却是十分松散,被我杀得人仰马翻呢?”
看到城主胡章疑惑的样子,正学先生沉思片刻:“这是一本兵书记载的谋略,就是讲的第一次追击被伏,之后该如何。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我也忘了是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