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陛下!陛下!天牢出事了!”沈丘急匆匆跑进来说道。
祁文州抬起头问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沈丘调整了呼吸开口道:“回陛下,左使大人死了!”
祁文州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什么?左使他怎么死了?”
沈丘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左使大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吐血,太医赶到时,人已经死了……”
祁文州眉头皱的更紧了,祝俅山死在天牢中,这件事也变得棘手了,通敌叛国的事情则无从查证,无形中算是坐实了罪状。
又听说祝临在外头跪了很久,一夜的大雪将人都掩埋住了,沈丘发现时迅速叫人帮着扶回了祝府。
这事一传开,上奏的折子都如同雪花一般多,祁文州是头疼不已。
不少人上奏说祝俅山畏罪自杀,祁文州已经叫天牢侍卫统领去查此事。
外面的雪似乎更大了些,出行的人走路都很小心翼翼,路上积雪很厚,已经冻死了好几个人。
时意昭没想到他前脚才去看望的人,后脚就死了。
天牢侍卫统领查了几日,除了时意昭那日去探望过以外,其余人都没接触过祝俅山。
众大臣们好像一夜之间都变了似的,上朝时说辞大都一致。
“陛下,那日只有国师大人接触过左使,会不会是国师大人跟左使是一伙儿的,左使被关进了天牢,国师大人怕牵扯到自身,所以下毒害死了左使。”
祁文州这几日都在处理此事,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到了今日,这种新的猜测似乎获得了更多的肯定,众人都是这么想的。
“够了!朝堂不是让大家妄加揣测朝臣的地方,如果大家有证据,那么再来告诉寡人,无凭无据,若是有人想陷害忠臣,那寡人定不轻饶!”祁文州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眼神里的怒气蔓延出来,底下的大臣也终于闭上了嘴。
时意昭始终都是面不改色,下了朝后,他便找来魏念,特意问道:“魏念,那日我送来的东西有谁经手过?”
“回主子,那些棉被衣服都是属下亲自安排人去买的,属下可以保证这些人的可靠性。”
“天牢的人回禀说,左使大人是中毒身亡的,那么一定可以从天牢的饭菜入手。”时意昭按了按额头说道。
魏念应下。
回到府里时,盛曼月正在铲雪,时意昭搓了搓手,但那点暖意很快便被冷空气带走,手掌心仍旧冰凉着。
“国师,你回来啦!”盛曼月迎了上去,耽美得到任何回应。
她见他心情不好,从桌子上拿来了糕点,“你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吃点这些甜甜的糕点,吃完也许会好些。”
时意昭伸手拿起一块枣泥糕,轻咬一口,甜味儿蔓延在唇齿之间,味蕾得到了满足好像确实可以让心情好一些。
时意昭压抑了太久,似乎是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一个人承担所有,所有苦累一人背负,就连师父也很少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