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楼高三层,扩百米,虽然前后门都不是正街,那也是为了来客可以更好的隐蔽自己的神秘身份。
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挡贵客盈门,楼上挂着许多纱灯,比之天空银白色的月光更为耀眼。
花灯在夜空下随清风摇曳,就如思春楼中婀娜的女子们,召唤着有钱的客人。
只是今日思春楼的喧嚣有些过了头,里面不像是在为花魁们争奇斗艳在喝彩,而是在吵架。
这让闭着眼睛来到这里的瞿玄钧皱起了眉头,龟公殷勤地为他掀开轿帘,“公子,到了,您听听,现在那些人还在挑事儿呢,只要金火火不陪他们,他们就要砸了思春楼,最可气的是,扬言要为金火火赎身的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咋了,这要是男人为她赎身,你还就答应了呗?瞿玄钧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他像是正经官府的大老爷一样迈着八字步晃荡荡顺了轿。
站在巷子中央,终于肯睁开眼望向思春楼门内,向随性的二管家瓮声道:“来福,该怎么做,不用本公子教你吧?”
二管家来福心领神会,腆脸笑了笑,而后立刻周身化作一股戾气,呵斥随性的家丁们道:“还愣着干什么,公子带你们来看戏的吗?都给我冲进去,把那不知死活的贼人给我押到花厅,由公子亲自发落!”
一听不进去便是来看戏的,家丁当然不想被老板这样评价,那是会砸了饭碗的,于是乎人人都是自告奋勇争先恐后了,几乎乌拉拉黑压压一下全都冲了进去。
连轿夫也都放下了轿子冲进去帮忙了,痛打落水狗就能得到主人的点赞,他们也不能落下。
见所有仆从都冲进了花厅,还有一半儿已经冲上了三楼去抓人,瞿玄钧微微一声哼笑,他手捻着衣摆也要迈步往花厅里走去,忽然咣铛一声,只觉眼前一黑,花厅里的香风被门板给格挡住了,变成了冷飕飕的夜风。
思春楼的大门居然被人给关上了,还差一点儿就撞破了瞿玄钧的鼻子,连一楼的窗子都纷纷关上了,瞿玄钧尴尬地眨了眨眼,伸手抓挠着厚实的门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是闹哪样儿啊,里面要上演一场装逼打脸的大戏,可我才是男主角!
“怎么回事儿,快开门,本公子还没进去呢!”瞿玄钧冲着门板吼道,声音回荡在四下无人的街巷。
回望空寂的巷子,只有绿呢小轿的轿帘时而被夜风掀开一角,露出里面刚刚自己还安然坐着的黑漆漆的地方。
瞿玄钧隐隐感到气氛有些不对,角落里姗姗走来几个黑影,这些黑影是要来对付他的吗?可里面的打手怎么一下全没了动静?
“瞿公子,久仰啊,”一个花季女子清脆美妙的声音传到瞿玄钧的耳边,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愉悦不起来,反而感觉这声音有些诡谲地瘆人。
“你,你们是谁?”
“呵呵别问我是谁,你这种烂人还不配认识本小姐,你只需认识本小姐的拳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