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了田蜜一眼,再扫了方五奶一眼,说:“我和元桢,是被富贵哥叫来的,说是五婶跟我有话说。”
“说话便是说话,为何单挑着来祠堂里说,连七爷爷也来了,这是有什么大事的吧?”田蜜依旧淡笑着说。
这时,方七爷看了一眼方五奶,便开口了,“咳,今天,叫你们来,也是为了……上次五嫂和李氏纠纷的事儿。”
田蜜笑道:“七爷爷,这不算是有纠纷吧,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是村长亲自出面处置的,五奶奶家和我们家,各退一步,赔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我们也不再追究。这都是说好了的,还能有什么扯皮的?”
“放肆,”突然,那方富贵着急的开口了,“元桢媳妇,这是在祠堂,不是在你家,你一个辈份最小的媳妇儿,轮得着你说话吗?”
田蜜看向那方富贵,上次在她家里吃了闷头棍,心里头恨着她家人呢,说话也是气冲冲的。
被方富贵训斥了田蜜,元桢看不过眼了,道:“富贵叔,这既然是我们两家的恩怨,我媳妇又是这件事中最大的受冤者,按理来说,她更有说话的权力。”
方富贵咬了咬牙,没再说出话。
田蜜得意一笑,吃瘪了吧。元桢好样的。
“咳咳,既然是来说事情,就不分辈份大小。”方七爷当了和事佬,然后,转向方五奶,说:“五嫂,你说吧。”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方五奶,很显然,今天这事儿就是方五奶发起的,不知道她到底想拿什么来赖这笔帐。
方五奶吸了口气,老神在在的看了李氏他们一眼,嘴角微微一牵,露出一个傲慢又不屑的轻笑,张开,懒洋洋地说:“老身这些年,可说是可怜了一群白眼狼。”
一开口,就将方元桢一家骂了去,把自个儿的理给占了先。
“是我们是白眼狼,还是有人居心不良,摆出来溜溜,也让大伙儿作个见证。”田蜜才不让她,老妖婆在她面前作怪,没门儿。
方五奶眼一瞪,气的嘴发抖。
“你说谁居心不良?一个买来的丫头竟然目无尊长!”那方富贵又跳脚了。
田蜜瞪向他,“她没理没据的说我们是白眼狼就可以?我就不能反击?这是你们当着方家列祖列宗干的事吗?”
“你……”方富贵也噎到了。
“好了,好了!”方七爷做为方式最长的长辈,连忙出言劝阻,“咱们来这儿,不是吵架的,有什么事,好好说。五嫂,你也注意点,莫在晚辈面前失礼。”
这次的事闹的这么大,方七爷也是知道的,所以,言语中也有点向着方老二家。
方五奶被方七爷说教,脸色拉了下来,但想想在口舌上争辩,也没用。便只好缓和了态度。
她不去看田蜜,只看向李氏,好似田蜜这种身份的人,不配跟她交谈。
“李氏,这些年我是如何照拂你们一家人的,你可是心里清楚,可如今,不过是因为刘石头那个混帐,几句的诬陷,你们就把罪过算到老身头上来,我是咱们方家的长辈,刘石头他算个什么东西,你们竟然只听他的谗言,就跟村长告状,你可真是会忘恩负义呀。”
田蜜看向这方五奶,一脸的恶相,地阔方圆,细眉长眼,说这些话空口白牙,还说的理直气壮的,真是阴险。
李氏昂起下巴,正色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本来没有插手,但是后来那刘石头在我家里,也是一一道出了实情,他的话是错是对,刘村长当时就在场。”
“你少拿村长来压我,刘村长是刘石头的亲信,自然会为了袒护刘石头,把罪过算到我头上。”方五奶冷哼了一声。
方元桢,急道:“五奶奶不要诬陷村长,村长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绝没有袒护刘石头。”
“那你就是说,是老身我,教唆那刘石头来害你们一家吗?!”方五奶一拍扶手,愤怒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