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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燕子他们靠近小七便已经有所察觉,立刻让另外两个护卫打扮的暗卫提高警惕,他则慢慢的放慢的马车的速度,拿出了他藏在身上的匕首握在手里。
燕子得到命令看了看前面还在往前行的马车,虽然表面看着只是一辆马车和两个护卫一个车夫,但他却依旧不敢轻敌,又跟了一段路到了一个拐角处才下令一起上。
一路跟到了城南,街上的人也渐渐变得少了,兰明公主便下令让燕子带着暗卫出手,她骑着马从另一个方向慢慢靠近杜子衿的马车。
又跟了一段路,兰明公主也依旧找不到能下手的时机,渐渐地就有些心急了,只是兰明公主也是个聪明的,身边也都是经过训练的暗卫,最是懂得如何跟踪,倒也没让杜子衿身边的暗卫有所察觉,只是也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一路往南,沿着暗卫留下的标记,兰明公主很快便跟上了杜子衿的马车,只是正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兰明公主便也有所顾忌没有动手。
燕子见兰明公主一意孤行,也就不再开口相劝,也只能见机行事了,让开路让兰明公主走,他则带着暗卫在后面跟上,出了府便偷偷让一名暗卫把消息带给何康。
“去去几个护卫而已,你们也怕吗?要是怕就赶紧滚回言王府去,别在这碍事!”兰明公主怒骂道,这几日她已经是等着很心急了,每天都想快点让杜子衿消失,好不容易等到杜子衿出府,她自然是心急。
“公主请三思,杜子衿身边定是会有护卫跟随,公主这样贸然前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属下担待不起!”燕子依旧劝道,他到不是真的在担心兰明公主,他只是不想兰明公主一起去反倒坏了他们的事,而且若是兰明公主当场就要伤害杜子衿的话,当着其他暗卫的面他也不好违背命令对抗兰明公主。
兰明公主冷冷的看了一眼拦着她的燕子,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想去哪还用不着向你禀报,滚开!”
兰明公主得到消息便立刻打算带着人出府,却被燕子拦了下来,“公主这是打算自己亲自去?”
守在杜府门前的两个兰明公主派来的暗卫,看到杜子衿上了马车出府往城南走去便立刻留一人跟上,另外一人回去禀报消息。
这一次出门杜子衿是得到了母亲的允许走的正门,依旧带着春晓,只是没有再穿男装,坐着挂着杜府牌子的马车,小七自然也是带着两个暗卫跟着,这便出了杜府往城南走去。
杜子衿颔首道:“那奶娘就好好休息,子衿改日再来看你!”
“小姐出府可要小心安全,多带些人,我也没什么要带的话,小生要是问起我就说我挺好的,别告诉她我生病的事,免得他担心当误的生意!”元嬷嬷道。
“那就好,奶娘只管安心养病就是,我今个来就是想跟奶娘说一下我打算出府去看看王生他们最近怎么样?奶娘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的?”杜子衿问道,她原本是打算奶娘身子好些就带她一起去的,可如今看着也只能作罢了,还是让王生找个时间到府上来看看奶娘吧。
“我没事,人老了就是毛病多,这两天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元嬷嬷慈爱的安慰道,她也听说了闲王和杜子衿赐婚的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恨自己身子不争气在这个时候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还给小姐添乱。
“那奶娘可有觉得好些?怎么刚才还在咳嗽?”杜子衿皱眉担心道。
春眠点头道:“是赛神医开的,这已经是第二付药了。”
到了元嬷嬷的房间门口便听到了元嬷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看见春眠正端着一碗药汁喂元嬷嬷喝药,见杜子衿进来本想起身但被杜子衿拦下了,“这是赛神医开的的药?”
于是杜子衿便去找元嬷嬷说一下这个事,也许是年纪大了,又到了夏天,元嬷嬷近日的身体便也总是不太爽朗,杜子衿回想着前世元嬷嬷是在明年立冬前后生病去世的,便也担心的找来了赛神医为她看诊,但是赛神医也只是说她只是有些中暑,并未看出有什么大碍,但她的心里却依旧还是不安着,便也不在让元嬷嬷搭理院子里的事,让她好生养着。
这几日无聊,她便也想起了自从她从苏州回来到现在都还没过问过城南两间铺子的事,当初打算开这两间铺子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江南水患,现在江南水患已经解决了,这两件铺子对她也就没多大用处了,但毕竟也是王生他们的心血,也能让他们在京城里安家立命,再继续开下去倒也不错于是她便想着出府去看看他们,这次江南水患他们可是帮了大忙的。
杜子衿还不知道兰明公主已经盯上了她,这几日虽然父亲已经解了她的禁足,但她也是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只从那日莫思聪接走楚心后也就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直接回了状元府,杜子衿便让春晓把楚心的东西收拾一下让小七送去了状元府。
燕子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何康,他也听说了杜子衿已经是闲王的准王妃,闲王上次答应让赛阎王给阿木治伤,又放走了他,虽说了日后见面也依旧不会手下留情,但他也依旧记着言王这份恩情,便先不动声色的按照兰明公主的命令做事,看看兰明公主到底有什么打算。
得到命令的燕子微微皱眉但也依旧没说什么,按照兰明公主的命令派了两个人在杜府门口等着杜子衿出现,他们本来是打算离杜府近一点的,但是还没靠近便发现了杜府周围有不少的暗卫把守,害怕打草惊蛇他们便只好离得远一些。
兰明公主自然也是知道韩辰皓在圣旨下达的第二天便带着聘礼到杜府提亲了,那日她便就在韩辰皓路过的一家酒楼的二楼,看着韩辰皓带着四十九箱聘礼和两只大雁往杜府去,听着楼下百姓议论着大锦国下聘捉大雁的习俗,心里的妒火都快要把她焚烧殆尽,当即便对韩卓言送来跟着她的暗卫下令,这几日派人在杜府门前监视着杜子衿的行程,找个机会直接绑走杜子衿。
闲王府也送来了钦天监算出的吉日,定在十一月初八,正好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婚礼,也正好和杜青林计划辞官的时间差不多,一切都在很顺利的进行着,如果没有兰明公主这个意外的话。
这两天之内,闲王和杜子衿成了京城里人人谈论的话题,各种有关杜子衿的传言频频而出,但大多也都离不开病秧子这个词,好在杜家人向来不在乎这些谣言,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忙着给杜子衿准备嫁妆。
他还记得先皇去世之前曾和他说过,先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先皇后带回了京城,关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之内,他应该放她走的,不然他们之间也不会道最后阴阳两隔的结果!
而先皇的大半生都几乎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他有一个王者该有额野心和对权利的渴望,并一直为之努力拼搏这,于是他成为了皇上,拥有了至上的权利,三宫六院的美人,却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也许是韩辰皓的性格随先皇后的性格比较随性洒脱,从来不喜欢皇宫的生活,所以在她跟着先帝南征北战时她是最鲜活的,然在回到京城后,她便一日比一日的沉默寡言,再也没有以前鲜活,反而像是一个没有了生命力的木偶,而韩辰皓是幸运的,先皇把对先皇后的愧疚补偿在了韩辰皓的身上,没有给他太子的枷锁,尽可能的让他随性的活着。
杜青林看着韩辰皓离去的背影原本生气的脸突然就露出了一抹笑容,韩辰皓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不仅是他年幼丧母,更多的原因是韩辰皓真的和先帝很像,无论是长相,气质,身形,甚至有时一些细微的表情都是很相似的,只是韩辰皓却和先帝又是完全不一样这两种人。
“不用,这路我熟,还请杜大人替我谢谢杜夫人今日的款待!”韩辰皓依旧风轻云淡的笑道,话落便自己走出了书房。
杜青林这下是又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瞪着韩辰皓看了半晌,见他没有一点受影响的样子,气恼道:“闲王,天色不早,就不多留闲王了,慢走不送!”
“是吗?我怎么记得子衿从小是在扬州长大的?要说教养也应该是老夫人教养的才对!”韩辰皓继续不给面子的拆台道。
“子衿也是我女儿!是我教养出来的!”杜青林自豪道,他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也就是有杜子衿这样一个不输给男子的女儿。
“那是子衿眼光好!”他可还记得以前是谁一直不让他接近杜子衿来着,一直反对他和杜子衿的婚事来着,他这人从来不记仇,真的不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