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薇利一身高傲身姿的走向他们三个时,他们三人才发现,黄薇利虽有补妆,但仍掩饰不了她憔悴的脸孔,及她那双红肿的眉目。
解静娴很是奇怪的盯着黄薇利,她疑惑的道,“黄经理,你怎么了,看你的眼睛红肿的像兔子眼睛一样?出什么事了吗?”
黄薇利从下车以来,这眼神都一直不曾离开过冀容寒,别说敏感的当事人冀容寒,还有一直在旁察言观色的慕唯复,就是迟钝的解静娴有点反应过来了。
黄薇利只是眼神轻瞟了一眼解静娴,摇了摇头,目光又返回瞧着冀容寒,眼神里炙热了的情感,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
只是黄薇利不知似的,她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刚刚在车里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知不觉心酸哭了一下而已。”
解静娴皱着眉头,眼神带着犀利打量狐疑的目光盯着黄薇利,她疑惑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之后,随后,她又问道,“黄经理也是来逛街买东西的吗?”
黄薇利看着冀容寒,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从黄薇利出现之后,冀容寒的那颗心一直就紧绷着,生怕黄薇利在解静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可现在黄薇利虽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但她那双饱含炙热深厚的感情的目光,却一直焦灼着他的内心,让他惊恐不已。
他知道,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来。
冀容寒提着包的两只手也一直紧绷着,不过面上却是温和的笑着道,“黄小姐,好久不见了!”现在黄薇利并没有在冀慕公司工作了,所以他一个老总并不会再叫原来员工的职位,而是礼貌的叫大众称呼。
这个“黄小姐”称呼一出来,就表示,冀容寒一是在解静娴面前表态,他与黄薇利之间没有比较亲密的关系,至多就是以前的认识的同事而已,这也同时恰恰应证了以前在医院两人相吻是完全是个意外。
二是,犀利的眼神盯着黄薇利给以警告,再加上这声称呼,就是给黄薇利以提醒,让她让记住自已的身份。
果然听到冀容寒叫她黄小姐,黄薇利本是带着一丝憔悴苍白的脸色,更是苍白无血色,她的目光暗了暗,眼神明显有一些受伤,瞧着冀容寒那犀利警告的眼神,黄薇利刚刚准备好的话,也被哽在了后喉咙里,不能说出来。
最终黄薇利扯了扯嘴角,脸上带着一些牵强的笑容,她道,“是啊,好久不见,冀总!”她的冀总这个称呼咬得有点重。
看着黄薇利和冀容寒这样执手相看泪眼的模样,慕唯复的眼神暗了暗,在二人不注意时,悄悄碰了碰解静娴。
解静娴也是很聪明的,在慕唯复悄悄碰了碰她时,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做什么了。
她装作微微惊讶不解问道,“寒哥哥,黄经理,为何你们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说着微微仰了仰头,抓了抓前面的碎发,很是疑惑的自问道,“这是什么感觉呢?”
冀容寒则是被这话给吓了一跳,他压下心里的惊慌不安,强装笑容的说道,“娴儿,可能是我与黄小姐这么久来,才第一次见面,可能变得有点陌生的感觉吧。”
解静娴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随后她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有点好奇的问道,“黄经理,你在公司做的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辞职不干了呢?”
冀容寒内心里有点抓狂了,这解静娴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是故意找事吗,不然怎么老问一些让他提心吊胆的问题啊?呵呵,实质上这些问题是很正常的,也只是冀容寒做贼心虚,才会认为解静娴是找事。
黄薇利同样心里一惊一慌,面上也是有一些慌乱,不过,她也很快很稳定下来,脸上僵硬的笑了笑道,“是我爸让我回公司工作去。”
解静娴又“哦”了一声,就在冀容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没成想,解静娴突然大叫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刚才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这下冀容寒和黄薇利同时大吓一跳,特别是冀容寒,他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立马紧张的问道,“是什么?”
解静娴歪了歪头道,“就好像王母娘娘棒打牛郎织女,牛郎织女无奈分开的那种心酸无奈的感觉。”
听到解静娴这话,从黄薇利出现之后,一直在当背景墙的慕唯复者都差笑了起来。不过,最终是没有笑起来,只是脸上仍然无表情的样子。
但是冀容寒和黄薇利就不一样了。
黄薇利听到解静娴的话,却是有点微微动容,以她的想法理解,她与冀容寒确实是一对被棒打的鸳鸯,只是那个当王母娘娘角色,拿着棒打的却是解家。所以,她看着解静的眼睛闪了一闪,眸光里似乎有一种再次哭泣与理解的冲动,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在情敌面前哭泣的,特别是这两个情敌,一个有姿色超过她,一个有背景也超过她。
冀容寒呢,在听了解静娴这种比喻的话后,可谓真是一颗心悬挂到了高空之上。他他根本没有想到解静娴竟然会这么敏感,直觉上还是认为他与黄薇利有关系。这虽然是事实,但此刻他却不能承认。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直接打消解静娴这种直觉,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带着无奈又宠腻的笑容,敲了敲解静娴的脑袋,笑着道,“娴儿,你在胡说些什么。明明我们才是一对未婚夫妻,竟然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讨打。”
解静娴摸了摸敲的脑勺,略为委屈孩子气似的说道,“寒哥哥,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嘛。干吗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