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为何发展困难?有很多的原因,最大的问题在于不得上位者的心,其次则是自身约束太严苛。
见严玲婉已经在看最后一页了陈子墨才出声:“婉儿。”
“嗯?”
“三弟说药还要喝三个月。”
啊,还要喝?这是不想要我活了?
严玲婉的小脸立刻苦哈哈的揪了起来,手里的墨家章程放在了腿上,“能不喝了吗?太苦了。”
“我陪你。”就知道小东西会这般说。
“喝药你怎么陪我?难不成我喝一碗,你也喝一碗?”严玲婉背对着陈子墨瘪嘴,她才不相信呢。
“好,你喝一碗,我也喝一碗。”
真的陪我?说句实在的她心中有些惊讶。
严玲婉把腿上的几张纸移到茶几上,转身看着陈子墨的眼睛问:“你说话算数?”
陈子墨点头:“嗯!”
嗯?还真的答应了?
严玲婉就奇怪了,她知道自己喝的药是调理月事的药,“我喝的是女人的药,你确定也要喝?”
“说好了陪你的,我当然要喝。”陈子墨说的很是肯定。
严玲婉飞了他一个小眼神,是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想着这男人对自己的各种好,唉,饶他一回吧!
“算了,算了,不要你陪。别人给我一个人熬药都麻烦了,还要给你熬药,这万一喝出个不男不女的王爷来,他们找我算账,我可解决不了这么棘手的问题!”
不男不女的王爷?
“不男不女?”声音蓦地变冷,陈子墨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小心地捏住严玲婉尖尖的下巴,语气中带着玩味:“不男不女?那咱们就试一试?”
“……”
“没有,没有,没有,你很男人,你很man。”严玲婉赶紧猛烈的摇着两只手,纠正着自己的错误。
“哼。”陈子墨鼻腔里哼哼一声,没有打算放过她:“不行,你说没用,试一试才能证明本王是不是不男不女的。”
“……”
“唔……”想要逃离的身子即刻被禁锢,完了。
严玲婉被吻得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推开了他的脸,找回了新鲜空气,抚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可以踹他两脚吗?
见小东西眼里喷火,陈子墨勾唇一笑,伏唇到了耳边,轻轻的说:“乖乖的喝药,嗯?”
“……”
“你不是想仗剑走天涯吗?没有好的身体怎么去?”陈子墨是继续的诱哄。
严玲婉彻底的皱起眉头,一想到要喝三个月的苦药,还没喝药嘴里的苦味就来了,烦人!烦人!
三月二十五,婚假结束了顾宛该上朝了。
左相慕容岩辞官引起了不小的议论。慕容岩五十多岁,并不老,按理说正当壮年为何要辞官?朝堂上许多官员心中腹诽,站在前面的就拿眼偷瞧顾宛,站在后面的就拿眼偷瞧慕容苍。
站在顾宛身后的李君明、张芸帛、段东宁、严玲齐都默默的,包括了慕容苍。他们都明白皇上需要能干的臣子,需要忠心的臣子,哪怕这臣子是一个爱财的贪官,却不需要权臣,权臣是没有好下场的。
官员中有些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左相辞官是顾宛的意思?
官员中也有暗自高兴的,这右相的位置一直空缺,现下左相的位置又要空出来了,自己是否有机会了?
刑部尚书段睿杰看了对面礼部尚书严培之一眼,一脸的若有所思,慕容岩的行为触动了他。父子同朝为官不失会被传为一段佳话,可也意味着小的一辈不会被真的重用。慕容苍目前在顾宛的阵营里,新皇会重用,重用归重用,也可以不给实权。慕容岩这是为了儿子的发展,辞官退出朝堂其实走的是一步好棋。
段睿杰又看了看顾宛身后的段东宁,今后东儿如想有更大的发展,自己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了?段睿杰的脑子刚闪过这一想法,又想到了女儿段鑫彤,那就等彤儿封后的大典一了就辞官吧。
依附于赵家的官员就等着新皇上位扩充后宫,把他们的女儿、孙女送进后宫为家族谋得利益。而新皇要扩充后宫,平衡势力也是帝王之术,这不是段睿杰能插言的事,好在现下段鑫彤有了思想准备。
如段睿杰一般在思考辞官的人还有严培之,段睿杰能想到的事情严培之也能想到,只不过严培之认为自己还需等到女儿全身而退后才能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