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下,徐州兵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全部朝着洞然大开的临淄城里奔驰而去。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纵马挺枪,而许褚也不甘落后,紧紧的跟随在太史慈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竟然将张彦等人远远的撇到了后面。
张彦见太史慈、许褚都兴奋过头了,行事未免太过鲁莽,“驾”的一声大喝,双腿夹紧座下乌云踏雪马,便飞驰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
乌云踏雪马黝黑的皮毛和黑夜完全融合在一起,只能看到它四只蹄子上发亮的白点,远远看去,仿佛张彦在凌空飞行,如同一只鬼魅。
太史慈、许褚正在急速奔跑,忽然见一道残影掠过,张彦直接勒住了马匹,在前面挡住了太史慈、许褚二人的去路,大喝道:“都给我站住!”
太史慈、许褚都吃了一惊,急忙勒住了马匹,停留在张彦面前,都一阵狐疑的望着张彦,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了主公?”
“身先士卒固然是好,却也别太过冲动了,你看看你们,你们两个把自己的部下撇在何处了?”张彦喝问道。
太史慈、许褚回头一看,身后的骑兵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若非张彦在这里截住了他们,此时此刻,只怕他们已经冲到了城门里和袁军厮杀起来了。
张彦训斥道:“你们两个是领军大将,却将将士们都抛在脑后,自己先冲过来厮杀,一旦你们冲进了城里,和袁军厮杀起来,袁军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候袁军升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你们两个就成为了瓮中之鳖,再怎么厉害,终究会被袁军所杀,而且还会破坏我的计划。”
太史慈、许褚哪里想那么多,他们两个只想着看谁先冲进城里去,然后比赛谁杀的敌人多,却将张彦之前的话都抛到脑后,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主公,末将知道错了!”太史慈、许褚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向张彦承认了错误。
张彦也不计较那么多,眼看就要成功夺下临淄了,绝对不能在细节上出现了问题,否则的话,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速速归队!紧随在我的身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们两个人再单独冲锋。”张彦道。
“喏!”太史慈、许褚齐声答道。
三人在这里稍等了片刻,骑兵才跟了上来,太史慈、许褚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而张彦则向后奔去,来到了介于骑兵和步兵之间的位置,居于中军,来指挥军队。
在张彦新的安排下,太史慈率先带领一队骑兵入城,然后是许褚,他则带着步兵跟在后面,最后面才是牛金率领的队伍,而却把徐盛留在城外,和袁军的那些降兵在一起,一旦发现袁军降兵有人造反,就地斩杀。
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张彦才是袁军的主要目标,只要张彦不出现,埋伏在城中的袁军,就不会轻举妄动,待张彦接近城门时,他部下的骑兵已经全部入城了,就算袁军发动袭击,他也不会再害怕,至少他能够依靠这两千多重骑兵力挽狂澜。
太史慈率领的大军很快便抵达了临淄城下,他一马当先,带着骑兵便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城里,等到了城门口时,守卫的袁军顿时感觉到有些诧异,他们极目四望,都没有发现张彦的身影。
而就在这时,太史慈与部下骑兵突然发难,挥动手中的长枪便是一阵乱刺。
那些袁军毫无防备,尽皆死在了太史慈等人的长枪之下。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让埋伏在临淄城里面的袁军有些惊讶,但没有袁谭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道到底是继续埋伏,还是发动攻击。
正在袁军犹豫不决之际,骑兵纷纷入城,也加快了入城的速度,太史慈率领重骑兵更是四散开来,见到袁军便杀,转瞬之间,便将城门附近的袁军尽皆斩杀殆尽。
一直躲在瓮城上暗处的袁谭,亲眼见到这一幕时,都彻底惊呆了。他二话不说,立刻下令道:“攻击!”
随着袁谭的一声令下,埋伏在瓮城的袁军尽皆出现,城墙上的弓箭手更是弩箭齐发,朝着城墙下面的太史慈等人shè了过去。
太史慈等人有恃无恐,身上的重铠防御力极好,根本不怕这些弩箭,连挡都不挡,直接策马向前冲去,一番横冲直撞,便杀到了瓮城的门口。
位于瓮城门口的袁军抵挡不住,纷纷后撤,并向关上瓮城的城门,却被太史慈抢先一步,带着重骑兵杀进了瓮城的门洞里面,杀死了守护瓮城的袁军。
而与此同时,太史慈身后的许褚也带着骑兵迅速冲来,重骑兵并肩作战,冲开瓮城的城门,直接杀进了临淄城的内城里面。
“杀啊!”
徐州兵高声呐喊,喊声震天,势不可挡的骑兵,源源不断的朝内城涌去,也不管是谁,见着袁军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