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配药的时候,慕容黄芪一边熬药,一边跟她讨论:
“知己,殿下这样可不行。”
“我知道。”
“我听凤静毓说,殿下要看洪涝的情况。”
“嗯。”沈容容没好气地应道。
她想起他被抬回来那天晚上两个人的短暂交谈。
她直截了当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凤静熙垂着眼睛不说话。
又来这套!
只是这次她不打算放过他:“我以为你只是勘察一下回去做规划,然后让凤静毓帮你执行。”
凤静熙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运河的事情是百年之计,我必须亲自看一看。”
“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来,不能等你身体好一些吗?”
“运河去年已经开始开凿,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确认。”
“什么事情让你必须亲自确认?”
“沿河州府承载能力,军港、驻军,漕运的势力,百姓的真实反映,开河徭役的情况。”
“这些不是要在开凿运河之前就调查清楚?”
“计算得再清楚也会有疏失,走一趟我比较安心。”
“你原本就计划在开河的早期走一趟南方。”沈容容肯定道。
凤静熙点点头:“做出的规划,早期实行过程中,我走一趟,将需要调整的地方调整开,才能放心。”
“说话就进入南方的雨季了,你的身体哪里吃得消。”
“就是因为马上进入雨季,我才要留下。今年开凿运河,我吃不准到底这个过程会对洪涝有多少影响。”
她警惕起来:“你整个夏天都要在南方?”
凤静熙轻声说:“不是当初说好,年底才回去?”
“但我没想到南方的湿热这么严重,她摸着他的膝盖,前天下了一场雨之后,他的膝盖便开始肿起来,今天早上,他的脚腕都已经肿了。本就扭曲的踝腕肿得厉害,连带着双脚和小腿都开始浮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