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板……”
习惯性的取出一根香烟，刚刚叼进嘴里，拿出打火机，忽然间意识到时机不合适，罗伯特急忙表示歉意。
其实。
这是罗伯特养成的一个习惯，遇到一些难以决断、需要思考的事情时，常常会取出一根香烟，缓解情绪。
可是。
由于最近跟在唐宝的身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几乎很少吸烟。
“没事。忍不住就来一根也无妨……”唐宝善意地笑道，吸烟可以暂时地缓解紧张的情绪。
虽然唐宝表示不介意，但是罗伯特还是忍住了，把香烟又放回烟盒中去。
对此。
唐宝也没有强求。
“呼……我很奇怪，就算我放出的一些风声，会对美国的股市造成影响，可也不违反规则。为什么会引来罗茨的警告？”华尔街几乎每天都会传出各种不利的市场消息，不是也没事。
房间内陷入了静默中，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
维尼博格开口道：“就像老板所说的那样，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警告有些奇怪，他们负责的是监督和管理证券市场。无论从哪点上说，老板的言论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可偏偏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出现了。我想可能是受到其他人的授意……甚至只是罗茨的私人行为，都是有可能的。”
“私人行为？”唐宝一愣。
“对！”
维尼博格点头确认道。
“猜测的依据在哪里。罗茨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唐宝对证券交易委员会不算很了解。
“首先，美国言论自由。老板说什么，都跟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无关；其次，这不在他们职权范围内。第三，罗茨的警告是私人性质的，没有对外披露。最后一点，像罗茨这样的人，都是关系复杂。有人委托或者是授意他对老板发出警告也不奇怪。”维尼博格给出自己的分析依据。
“嗯。”
唐宝点点头。
“老板，你发表的‘危机才刚开始’的言论。想想会对哪些人不利，就能锁定是谁的授意了。”
哦。
唐宝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些预测性的言论，固然对证券市场有影响，可是。要说对谁最为不利，自然是那些银行。
“你们说，会不会是某一家银行授意的，他们怕随着危机的深入，暴露深层次的债务问题？”
唐宝记得储贷危机爆发很久以后，才有大型银行卷进其中的。此时没问题，并不意味着就自身干净了，只是本身的抵抗风险能力强，一时半刻威胁不到他们罢了。可是一旦时间长了，必然会支撑不住，暴露问题。
那么。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有理由希望阻止唐宝制造恐慌，加剧危机了。因为那样会把他们给挖出来。
恰好。
他不久前才刚刚点名美洲银行，说他们的问题很大，而美洲银行又是美国的大型银行之一……
“呼。”
经维尼博格这么一提醒，唐宝顿时理清了许多头绪，身心也变得轻松下来。看来罗茨的警告可能真是私人性质的。
“哈。维尼博格，幸好有你提醒。不然我还真走进死胡同，被罗茨给震住了。”唐宝笑道。
“……”
维尼博格也是笑了笑。
这时。
罗伯特提议道，“老板，罗茨若是真的以权谋私，就是一件惊天丑闻，是否要把此时曝出去？”
“曝光……”唐宝忍不住翻白眼。
“额，总裁。这事曝出去，罗茨顶多是引咎辞职，对我们却没有任何好处。就像你说的这是一件惊天丑闻，可能还会因此得罪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不要忘记，他们可是有权利监管老板的凤凰投资集团！”维尼博格解释道。
“……”
听完维尼博格的解释，罗伯特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多么白痴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