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日本人的火力太猛,快让你的炮兵开炮呀!”
“对呀任将军,快开炮、快开炮!”几个蒙古族长跑到任来风跟前,声色俱厉的要求开炮。
任来风赶紧安抚这几个人,“几位,几位!你们先别急,此事容我和炮兵连长商量商量再说。商量什么?诶,你们不知道,炮兵不比骑兵。骑兵只要有马,什么时候都可以战斗;炮兵想要开炮,那是有一定条件限制的。地形、距离、天气,这都是影响因素。”
蒙古族长们哪儿知道开炮还要这么多条件呢,耳听任来风随便说的这么几条就像就像讲神话故事一样。有心质疑吧,人家是六方盟主,头一次打仗就质疑盟主,他们成立这个联盟还有什么意思?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们惹不起日本人的大炮,那就离远点儿好了!
五位部落族长向任总指挥说明了情况之后,各自率军后撤五里。飞虎营当然也撤了,六方联盟五方都往后撤了,飞虎营总不能自己一个留在前头硬抗鬼子炮弹吧?
围城的部队撤了,渡边中佐挺高兴。他专门搬了张小方桌摆到城头上,又弄了个三弦往怀里一抱,桌上放碗清茶。弹着三弦、唱着日本民歌,很有几分诸葛亮摆空城的计架势。
比较遗憾的是,城头下面没有敌军,六方联军都在五里之外呢。另外,人家诸葛亮弹的是古筝,这位弹的是三弦。虽然都是丝弦类乐器,但就其意境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应景搭调。
中佐阁下狂歌一曲,引得众多皇军官兵黯然神伤,鬼子兵听见三弦声想家了。
日军在县城里自娱自乐,盟军那边气氛可是有点儿紧张。各自为政的军队结盟在一起就是这样,战事顺利的时候大家还能齐心协力,一旦战斗受挫,相互埋怨、彼此指责就成了家常便饭。当然,族长们没人敢当面指责任来风,但是搭帮结伙的过来抱怨几句总是难免。
就像现在,阿迪亚族长就联合了另外四名族长,五个人一起过来找任来风问计。
“总指挥,我们不能在这里一直呆着什么也不做。我们这次来,把部落里的年轻人都带出来了,万一要是有人趁机偷袭,我们的部落里面可是只有老弱妇孺呀。”
“是呀总指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打下县城还要多长时间?你给说个准数。”
阿迪亚起了个头,几个跟着就起哄。任来风的脸当时就沉下来了。又不是我让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愿意来给阿尔木部落报仇,愿意来巴结黄金家族的后裔,关我什么事?这会儿稍微遇到点儿挫折就想打退堂鼓了?早你们干什么了?不来多好呀?
当然,任来风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他还不能这么说。犹豫了一下,任来风决定让姚文龙先试试。
刚来的时候任来风为什么不让炮连打?他怕误伤了城里的百姓!虽说现在的大炮都有瞄准装置,可鬼子都在城墙上,而城墙又只有那么宽,万一哪一发炮弹越过城墙飞进城里爆炸了,岂不是会给县城的百姓造成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