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自从乌拉那拉氏出手害弘煦的事情被揭穿后,年若兰与她便已经是完全撕破了脸面,现在维持的也不过是表面的【井水不犯河水】可年若兰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二人非要死斗一番不可得。所以对于乌拉那拉氏那方的动静,她总是无比关注的。
&nb“耿氏死了,她的孩子归了福晋抚养,现在钮祜禄氏又投靠了福晋。”年若兰脸上露出十分有趣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nb乌拉那拉氏早已失宠于胤禛多年,在弘煦那件事情之后更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管家权,在府里除了勉强维持一个【福晋】的体面外,可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哦。大约就是耿氏死后算起吧,乌拉那拉氏似乎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了。
&nb“主子的意思是……?”几个丫头听了年若兰的话都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特别是司棋只听她喃喃道:“不、不会吧,耿格格生前可是跟她最好的,谁不说两人像亲姐妹一样呢?”
&nb年若兰闻言淡淡一笑,眼中闪过抹沉思之色,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事:“我记得耿氏有个贴身丫头,叫什么来着?”
&nb画屏思索了一下,说道:“奴婢记得似是叫翠如的。”
&nb“她现在如何了,你们可知道?”几个丫头对视一眼,其中的彩香却忽然说道:“奴婢却听说了一些这个翠如的事情,耿侧福晋没了后,翠如就去了七阿哥身边服侍,不过后来听说犯了过错,被福晋远远打发了,现在似是在浆洗房做工呢。”
&nb“哦?”年若兰轻笑着说道:“这却也的确是乌兰那拉氏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她巴不得七阿哥周边都是自己的人,如何能容得下一个会日日在七阿哥耳边提起她亲娘的丫头。耿氏没的那天,翠如哭的有多厉害,在场的众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说声忠婢那也是不为过的。”
&nb“画屏,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nb“是!主子您吩咐。”
&nb“找个机会,把那个翠如放到咱们院子里来上差。”
&nb“是,奴婢晓得了,主子放心就是。”
&nb主仆几个正说着话,猩红色的门帘子便再一次被人掀了起来,有急切的跑步声响起,年若兰抬头看去,可不就见着弘福和秀秀了嘛!两个孩子见了年若兰,显得十分兴奋,连声的叫着额娘。
&nb“呀,额娘的手受伤了?”秀秀看着年若兰那裹的厚实的手掌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一旁的弘福也迅速从高兴的脸色变成十分愤怒的样子:“额娘,究竟是何人伤了您?告诉儿子,儿子给您报仇去!!!”
&nb你自己还是个萝卜丁呢,报什么仇!
&nb年若兰心里吐槽,然而见两个孩子如此心疼关怀自个到底十分安慰,忙搂了秀秀道:“好了,额娘真的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弄伤了,所以才会如此!”
&nb哄了半晌,这才把两个难缠的小家伙哄好了。
&nb半个月之后,胤禛回到了京城,去的时候他是摆了亲王仪仗去的,回来的时候也同样如此,仿佛此行十分的顺利,那些个刺杀和凶险放佛从来不曾出现一样。胤禛去了畅春园复命,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方才返回府邸。
&nb如此又过一月,康熙六十的春节来临了。宫宴那日,康熙皇帝难得得回到了紫禁城,出现在了文武百官与诸子的面前,年若兰曾远远地见过他一眼,康熙帝看上去精神十分不错,脸庞红润,脚步如飞,半点不像是重病之人。然而康熙帝越是这样,年若兰就越加笃定,对方一定是吃了什么虎狼之药,与其说是圣体康健,不如说整个人已经开始进入到了最后的回光返照。宫宴过后,康熙帝不理诸子恳求,再一次回到了畅春园并且依然保持了全程戒严的状态。
&nb就这样,时间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这一天。
&nb这一日,整个北京城的天阴沉的厉害,还刮了大风,又湿又冷的天气,让街面上少于行人。雍亲王府中,年若兰正教着女儿绣线的配法,一旁的弘福爬在桌子上写着大字,屋子里燃了茉莉花的香片,味道十分清甜。就在气氛温馨宁静时,突然地,就听见外面响起震天的铜锣声伴随着的还有越来越大的嘈杂之声。
&nb“这是怎么了?”年若兰皱了皱眉头朝着糊了纱缎的窗外看去:“彩香你出去看看,外面为何如此喧哗?”彩香哎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然而不等她走上几步,就看见画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噗通声跪在地上张口便道:“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万岁爷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