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夫人,本宫不是跟你们说过姐妹间的琐事不准令王上劳神的吗?”
静夫人威严的训斥赵舞,可在我听来,她分明是说与李夫人听的。
赵舞不傻,她自然也是明白静夫人此刻重点纠错的天平的,所以她的声音比平日里还要妩媚柔嗲上百倍。
“回禀静夫人,奴妾并非无事生非要扰王上费神,只是此事牵扯李夫人,李夫人乃高位八子,在秦王宫**自然没有人能动她,故而奴妾不得已才来找的王上。”
赵舞完全一副凄凄楚楚、迫不得已的样子。
我打心眼里赞叹赵舞的拨乱能耐:是赵舞先惹的李夫人,李夫人拗不过她的胡搅蛮缠才和她杠上了,这会儿在她的口中倒成了李夫人的强权霸政了。
为李夫人心生叹息,只不过此处我没有立场开口,一来此事无关我的有无,二来,赵舞的出现恰巧化解了余槐之围,也顺应的延缓了我的难处,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什么出头维持“正义”的权利的。
“哦,何事如此重大,定要劳王上亲断呢?”
静夫人似是被赵舞的言词震惊到,她有板有眼的望望赵舞,又把目光流转在嬴政与李夫人之间徘徊。
嬴政沉着脸,开口中断了殿中所有的问答。
“舞儿,你到底要说什么,简要言明。”他没有兴趣磨叽时间。
赵舞得令,嘟嘴顺从。“喏!”她乖巧的令人起腻。
只是,赵舞说起事端来,其中的险狠却是足以压过她看似无可匹敌的腻歪的。
“奴妾四下不见胡亥踪迹,继续沿途寻着,后园人烟越来越少,视野也阔绰些,所以即使离得不近也能看得见李夫人与余槐二人。
奴妾知有人在此,只是看不清楚是谁,于是自顾自的寻过去,走动间亲耳听着李夫人对余槐说什么‘毒症’啊、‘帮凶’之类的,而后亲眼见着李夫人看到奴妾后便企图离去。
王上,李夫人知礼达意,奴妾何能,她何需遇着奴妾便与余御医散开?奴妾心有疑惑,与她言过三轮,细想了她的所作所为,揣测着,定是她做贼心虚。王上想啊,李夫人与余御医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私会,又说那些个暗语,莫非,月前的昏迷毒症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苦情戏不成?”
这话犹如惊雷裂空,被震得最惨的就是当事人李夫人了。
“赵舞,你莫要血口喷人!”李夫人声音的分贝之大回梁三秒才散去。
静夫人抚抚心口,优雅的轻声说话,与李夫人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舞夫人也说是揣测而已,李夫人何须如此动怒?”
静夫人像是随口一说,但这么说话的话,倒像是在指责李夫人过于粗鲁了。
果然,此言一出,李夫人更激愤了。
“静夫人,你是存心来和稀泥的了?”她哪里受得了静夫人紧盯时机适时丢来的冤屈。
静夫人看了看嬴政沉着的脸色,和善笑了。“本宫只是受了一惊,并无其它说道,妹妹你太过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