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木槿棉匆忙的缓息,上前扶起了她。
“起来。”他给木槿棉道明心由的机会道:“怎么这会儿如此急躁地过来了,所为何事?”
木槿棉见嬴政关心,一时间泪花缭绕,候间凝咽了,真个是凄楚连连、我见犹怜。
“陛下,您真个不带奴妾去吗?奴妾想要陪在陛下身边,永远不分离的。”她揣着嬴政的袖头,撒娇求恩道:“奴妾求您了,奴妾定会乖乖顺顺,衣庄得体,只在陛下需要的时候出现,不会打扰到您的。”
我稍稍偏了头去,以免打扰到木槿棉的求恩和嬴政的决定,偏首的瞬间看到丽风的冷目视线,原来她也正讥嘲地审视这甜腻纠缠的画面。
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和丽风的反应,总之嬴政没有苛责于木槿棉当众的娇嗔,却也没有婉转苦劝。
“朕心意已决,你来送朕,朕很高兴。”他果断道:“在宫中莫要闯祸,想要骑射了便去跟佶籽说,她会满足于你的。”
木槿棉嘟起了粉嫩的双唇,她虽然骄纵,但她也知道在嬴政跟前多说无益的反效果,故而她哀怨看着嬴政一会儿,落落应下了。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应允还能带上我。
“喏!虽说奴妾不能亲自伴陛下左右,然有溪夫人陪伴,奴妾也是高兴的了。”她一反前许的怨意,露出笑容赞我道:“溪夫人伴驾时日长、又为陛下倚重,必然是比之奴妾照顾的好得了。”
听到提及我,我回转头回来,又见着了丽风闻言警惕审视我的视线。
是啊,谁听到木槿棉的话都会误会吧。同为嬴政的妃子,哪儿有自个儿得不到、却如此高兴的认可别人得到的道理,除非、高兴的那个人跟得到的那个人有非同寻常的瓜葛。
丽风都这么想,旁侧和听闻后的人愈发不知道要延伸出多少意思了吧,
木槿棉笑脸迎着我的目光,没有射来别有用心的挑衅;嬴政也淡淡笑着关注我,言词中透出对此番景象的满意。
“这个棉儿。真是崇拜了你了。人前人后顽劣无措、却总是念着你的好。”他说。
这或许无心的一句话狠狠敲击着我的心念:嬴政说木槿棉总是在他跟前念着我,那嬴政是不是也认为她对我是极好的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木槿棉要对我达成的是什么目的。我竟然毫无头绪。
步木槿棉之后,李夫人带着数十位王妃前往靠近了,她施仪完毕,看着木槿棉道:“本宫当棉夫人是忘了呢。不想倒是提早来了。”
嬴政听得出李夫人言说木槿棉没有规矩的意思,略略带过为木槿棉求了情了。
“棉儿耐不住性子。”他又道:“朕前时对你说的话你可要牢记了。这宫中事务繁重,苦了你了,若是忙不过来,可选几个能耐之人助你成事。”
李夫人见嬴政无意深究木槿棉之过。也不好多言,只回答了嬴政的叮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