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随我跟洛葱抵达穹阳宫附近后便沿着隐蔽的花草丛向着穹阳宫边侧的宫墙寻到落脚点,最后在西侧跟后方的拐角处找到了合适施展胶杆又人迹罕至的地方,并在那边静等我的信号。
因为透明胶杆一直在从人的手中立着,故而他们愈发极力隐蔽他们的藏身之所了,然而,不多会儿他们便被发现了,而被发现的时候、不偏不倚巧在他们看到我的信号之后。
不是宫中走动的人发现的他们,而是一批很明显在刻意寻找他们的人,这些人后来经过我们讨论和画像指认,正是椽子等人无疑。
事情进行时被蔺继相的人逮住,下场几乎是可以预想的,故而他们虽然有心殉职护我、在众人看到“天书”飘飞空中的时候便先将“天书”脱离开来圆我之场,可是没想到蔺继相的人居然并没有干涉他们,而是默许他们继续操作了。
其实,风不小,若是他们一开始就放开“天书”,任由其在空中自生自灭、那怕是今天在宫里找不到这封足以闹出嬴政决心动摇的“天书”了。
不可否认,是蔺继相帮了我,不然今日这幕局我完成不了。
“本想着他们是有心‘秋后算账’,要等着奴才们把事情做完再详细地定了奴才们的罪了,不曾想法事结束,穹阳宫内来了一个人,叫走他们的同时也便放过了奴才们了。”其中的一个我的从人说。
如此恩德,看来我只能静候蔺继相来谈条件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我跟徐福的事情吸引了众人眼球的缘故,蔺继相趁着大家都紧盯此事的时候做了不少其他的事情,比如说、他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让人偷偷移动了一个人的方位。
“可是你追查的那个人?”我问洛葱道:“样貌有看清楚吗?”
洛葱摇摇头,光线太暗她的人无法确认。但她确定的*不离十了。
“昨夜运送的那个人是从安置沛县来者的小院中出来的,奴婢让人继续留守那所小院了,如若小院的再无人警戒,想来便是此人无疑了。”
两面确认的方式是保险些,我点点头认可她,好奇地追究起此人的去向了。
“他昨夜把人送到了哪里?”我心跳一滞,怕道:“不会是宫中吧?”
大费周章从沛县运回一个人。又担忧有人关注此事做文章而隐匿良久。难不成蔺继相又要进行一场谋杀嬴政的行动了?
虽然知道嬴政死期未到、蔺继相杀不了他,可是嬴政受伤、或是蔺继相损命却也是我不想要看到的灾难。
好在洛葱没有给我我最怕听到的讯息。
“并非宫中,是一处略偏闹市的宅院。相爵在宫外的手下偶有出入,主人姓吕、是位员外,数月前从沛县移居咸阳城中的。
然则,奴婢去查过这户人家。吕员外早些年曾经在咸阳城待过、后来又去了沛县,他在沛县的这数十载的时光中。一直都有闲职在咸阳的,而当初他之所以能够留在咸阳城、又谋得闲职,却是因为——”
洛葱看我一眼,眉结疑惑的皱着。自个儿都难以相信着道:“您!”